她雙手用了力的推,男人如一個鐵籠,將她籠罩其中,任由她如何推搡都是紋絲不動。
推不開,溫年換作用嘴咬。
血腥氣不多時彌漫進嘴。
程晏生抱住她的力道沒有半分鬆懈,反而是變本加厲。
溫年泄氣般的抬起了臉,幾乎是懇求他:“能不能別這樣?你跟誰把嘴親破了,或者跟誰上過床,我都不介意,可這是我家……”
她多說一句,他就更加用力的親她。
女人唇瓣,瞬間紅腫得不成樣子。
程晏生的胳膊上,一片血漬,鮮紅的血滲透了白襯衫。
溫年渾身無力,最終連掙紮都不給了。
她癱軟在他懷裏,鼻息都是男人身上的煙草味。
淡淡的,還蠻好聞。
以前她最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每回他跟她大戰完,溫年都會靠著他睡過的枕頭,安穩過完整個晚上。
那些寂寞空虛的無數個夜晚,她都是靠著這樣的方式度過的。
溫年聲音無力:“我們放過彼此好嗎?”
“年年,放你走可以,但不是現在。”
他用的詞是“放走”。
聽在人耳中,仿佛他程晏生是有多深愛她溫年,這輩子非她不可,而她是那個薄情寡義的人。
這樣的情緒,似一張不透風的巨網。
把她從頭到腳盡數包裹住,悶得透不過氣。
“等回海港城,我想再去看看爺爺。”
溫年眉頭都沒蹙一下,她特別累,隻想趁早的結束這一切,她唯一能做的,對自己有利的,就是盡快讓他拿到實權。
她甚至天真的認為。
討好程老爺子,這一天就會更快。
程晏生聽而不聞,抬起她的臉,俯頭下去親吻她。
吻落下,輕綿細膩,格外的溫和。
與先前的暴躁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在他的吻中,溫年意識模糊,慢慢淪陷進去。
一隻手,牽著慢悠悠的速度,攀附到她肩膀上,她能感受到程晏生在拉自己的衣服。
薄薄的小襯不太好脫,他手指攪動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唯恐她忽然醒轉,做出一些過激反抗的行為。
程晏生不敢過於急躁,迫使自己的動作穩定下來,一步到不了位,他就一點點延升:“年年……抱著我好嗎?”
如清風越過耳畔。
溫年更加迷糊了,伸手去抱他。
程晏生心滿意足,加深吻。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那種半真半假的夢境,讓她忘卻了一切。
“嗡嗡嗡……”
直到桌上的手機響起,急促的鈴聲徹底拉回溫年的理智跟清醒。
不過兩秒的停頓,她慌亂的抹了把嘴,推開他。
“年……”
“你的手機響了。”
溫年聲音格外的冷漠,說完徑直走下樓。
望著離去的背影,程晏生不僅沒有半點心浮氣躁,更多的是得逞,他抬起頭看了眼陽台邊,窗簾下的針孔攝像頭,很小。
幾乎都看不到。
然而溫重堇布置的這一切,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進門的那一刻,程晏生就知道那裏有人盯著他。
他盯著攝像頭,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