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曾經神采奕奕的他,看上去蒼老憔悴了不少,連兩鬢的頭發,都花白了。
看到他這副飽經風霜的模樣,我的淚水一下通通湧了出來,我不由自主地大喊了一聲:
“爸!”
我立刻朝著他的方向奔跑了過去,我爸重重地應了一聲,隨後,和我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爸,已經沒事了,您沒事了,是有人陷害您。”
我慌忙對我爸說道,笑中帶淚,不由得感慨萬千。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蒙冤受辱的。放心,爸在裏麵待的挺好的,他們給我的是單獨的一間,三餐都按時給,吃的也好,沒有為難我。”
我爸知道我心裏很愧疚,於是,他故意裝著沒事人一樣,哄著我說道。
可是,在那種暗不見天日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好呢?
即便是身體上沒有受到什麼摧殘,可是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精神上的摧殘也是巨大的。
更何況,我爸是那麼注重顏麵的人。
“爸,這次多虧了璟川,是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您會這麼做,所以派人在暗地裏調查出了一切,掌握到了有力的證據。哦,還有,這次多虧詩年他幫忙和司法機關不停周旋,才能早一點把您從裏麵接出來。”
我慌忙止住眼淚,連忙對我爸說道。
我爸聽到我這麼說,頓時欣慰地看向了霍璟川:
“璟川,發生這樣的事情,謝謝你沒有怪我,而是站在我和棠棠的這邊,謝謝你。詩年,這段時間都是你在忙前忙後,還經常來安慰我,你辛苦了。”
“爸,我們是一家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一條心去對待,不必和我這麼見外。”
“是啊,伯父,你是棠棠的父親,璟川的嶽父,自然也是我的長輩。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不必言謝。”
大家客客氣氣地寒暄了一番,隨後,我便拉著我爸的手,帶他去了更衣室把新衣服換上。
隨後,我攙扶著他一起坐上了車,我們一行人離開了派出所。
“沒和你媽說這件事吧?你媽不知道吧?”
路上,我爸忙不迭地問我道。
“爸,沒有,我跟我媽說您跟您那幫老哥們報了個老年團,出去旅行了,她還在家裏責怪您呢,說您都不跟她說一聲就走了。現在這會兒,估計在家裏做飯等您回去,您也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怪你,其實心裏早就在盤算給您做什麼好吃的了。”
我笑眯眯地說道。
經曆過這一切的一切,我愈發覺得,有一對好父母,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財富,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媽就這樣,我確實好久沒吃你媽做的菜了,你這一說,我都想流口水。”
我爸笑嗬嗬地說道。
看得出來,他老人家雖然經曆了這一切,但心態仍舊是樂觀的。
而他一席話,也瞬間讓我們都笑了起來。
我們很快開著車回到了家,而曾詩年依然在中途下了車,他打算開車去賀瑾瑤那裏,想辦法把賀瑾瑤帶到我家來。
我想到大家很久都沒有聚會了,於是,我給宋頌打了電話,讓她也來我家,正好大家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