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大概素來橫行霸道慣了,明明知道這裏是申城,竟然還如此囂張。
而且,在他眼裏,女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人,而隻不過是待宰的羔羊,這股囂張的氣焰和對女人的蔑視,讓我氣憤不已。
尤其是近幾年國內屢次發生的綁架案,有很多女性莫名被騙然後消失,隱隱都和緬北有關,可見,這個用企業家身份包裝自己的男人,暗地裏究竟殘害了多少女性,才能說出這樣狂妄的話語。
“不可能,別做夢了。這裏不是緬北,你欺負我的女人,應該賠罪的人是你!”
沒等我開口,霍璟川已經冷冷嗆聲道。
樂言站在中間,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任天行,顯得有些為難,不過,我們才是同胞,他本能地站在我這一邊:
“任總,孟總她不勝酒力,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大家化幹戈為玉帛好不好?這樣吧,十杯酒算我的,我陪你喝,如何?”
“你的麵子?”任天行鼻孔朝著天,冷哼的聲音全場都聽得見,“你一個小導演,你的麵子值幾個錢。要不是我給你開綠燈,你這部破電影能成功拍攝出來?這個女老板錢再多又怎樣,不是我,她會賠得連底褲都不剩!”
任天行衝著樂言吼完,又鼻孔朝天看向了我,他伸出戴滿金戒指的手,指著我:
“孟晚棠是吧?你想好,你要是今晚給我敬酒,我就算了。你要是硬著脖子不低頭,就算跟我結下了梁子,以後你小心一點,別讓我逮到機會!”
他這話語裏,透出滿滿的威脅,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我冷冷看著他,他那一臉橫肉的樣子的確很黑社會,不過,我行的正坐的直,我並不怕,我冷冷徳說:
“是你對我騷擾在先,我潑酒在後。要道歉,也應該是你先道歉才對。”
“任總,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雖然不同你國家,但彼此之間互相尊重是最起碼的。你這副態度,對你在申城開展生意很不利,我勸你想好。”
霍璟川緊跟著我冷冷回應道,與此同時,他強有力地捏了下我的手掌,似乎在給我力量。
任天行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迅速轉動了幾下。
霍家畢竟是申城首屈一指的家族,我們華耀如今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我相信任天行既然敢踏足申城,想必也事先做過功課。
霍璟川這話放出去,任天行沉吟數秒後,冷哼了一聲,隨手在現場抓了個小模特,就氣衝衝去了包廂裏,沒有再和我們繼續僵持下去。
他雖然沒道歉,但這樣的行為,已經代表他服了軟。
任天行一離開,樂言明顯鬆了口氣,他慌忙上前對我說:
“孟總,晚上真對不住,怪我沒有及時引見,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