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川過去不止一次用這樣的曖昧來刺激我,傷我的心,讓我變成不可理喻的瘋子,變成所有人恥笑的對象。

如今,我也想讓他嚐一嚐這種當眾被羞辱的滋味。

我就葉淮舟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兩人的身體挨得很近很近,近到我一抬眼,就看見了葉淮舟眼神裏那絲毫不加掩飾的關切之情。

“你沒事吧?”

他用盡全力扶穩我的身體,直到確定我站穩後,這才鬆開了手。

“我沒事。”

我站定,被他熾熱的眼神盯得心跳都有些忍不住加快起來。

我愈發覺得奇怪……

上一世他分明是與我水火不容的死對頭,怎麼會突然之間對我的態度,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我心裏正詫異著,而就在這時,包廂裏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

的碎裂響聲。

未等我反應過來,一隻大手突然猛地在我背後一扯,緊接著,我整個人都踉蹌著倒進了另一個人的懷裏。

熟悉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抬眼,發現霍璟川如同神祇般站在我麵前。

而剛剛的響聲,是霍璟川把球杆砸向玻璃後發出的碎裂聲。

球杆橫掃過茶幾,上麵的酒杯應聲而落,桌上昂貴的紅酒通通都倒落在地,很快,便彙聚成一道紅色的汪洋,蜿蜒著蔓延至我和霍璟川的腳邊。

“孟晚棠,誰準你如此騷賤?”

騷?賤?

我忍不住恥嗤笑了一聲,抬起頭,目光挑釁看著他:“你在外麵這麼狂浪,我騷賤下又如何?我們,不正好天生一對嗎?”

“你閉嘴!”

他麵色陰沉到極點。

“那你就別管我,你一定要不離也可以,以後我們各玩各的,互不相幹。”我毫無波瀾地回答。

這麼多年,我第一次忤逆他,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可這種忤逆的感覺,真的很好,情緒再也不用為了一個人而牽動,我感覺,我整個身心都仿佛輕盈了。

男人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語的玩意了,他可以一個接一個地換女人,可以想玩到多晚就多晚,而老婆再不愛,還是要為他蹲守在家,聽他的安排。

“先是下藥,後是離婚,現在,又要玩給我戴綠帽的伎倆了,是嗎?”

霍璟川冷笑了一聲,他神態自信到就仿佛完全懂我心思那般,直到此刻,

他依舊認定,我不過是在跟他玩套路而已。

“嗬嗬,隨你怎麼想。”

我內心大大的無語,下意識想要從他懷裏掙脫開來。

可誰知道,他非但不放手,反倒緊緊箍住我的腰,力度緊得讓我覺得窒息。

“現在,立刻,馬上,回家!”

他腥紅著眼,對我又一次發出了號令,那副王者般不容反駁的態勢,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栗。

放在過去,他這副模樣,我會驚悚到跪在他麵前,匍匐著像個奴隸。

可現在,這一套對我絲毫不起任何作用,我淡然地笑了笑,故作狐媚在他胸前輕輕畫了個圈:

“想讓我回家?可以啊,要麼,你現在就給剛剛那個狐狸精打電話,讓她從此以後消失?”

我其實絲毫不覺得他會這麼做,這麼說,純粹是為了挑釁他的權威。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話音剛落,他竟突然將我整個攔腰抱起。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已經如同豬仔以後被他扛在了肩膀上,隨後,當著眾多人的麵,他就這樣單手扛著我,帶著無窮的怒火快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