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宋然的腦子,他可能被他爹瞞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前麵都沒來看過他…
不過想想還是覺得惡心。
如果說宋然的爹是又蠢又惡毒,那麽宋然就是蠢,腦子蠢得跟個擺設一樣。
以前小時候,宋致遠作為弟弟,還經常要處處幫他這個堂哥。等以後長大了,又第一次開後門給了弄了一個職位。
弄了職位以後,宋致遠都不知道給他處理了多少爛攤子。當時公司幾個骨幹不好明說,但也幾次在宋致遠麵前提過。
他們隱晦地說您的堂哥,他的確不是那塊料,就算再歷練也是沒用的。就差沒直說,那就是一個廢物,扶不起來的。
那會兒宋致遠還專門教過他…想著再怎麽說,也是親戚…
現在想來也不過白眼狼一個,到了現在還要到他麵前假惺惺的,看著他這個樣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給誰看?
為什麽瘦成這樣,他心裏沒點數嗎?
心裏快要吐出來的宋致遠不想看著自己的堂哥那副惺惺作態。他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自己低垂著腦袋扯著樹葉。
麵對宋然不依不饒地問他是否記得他的,並且還給他講兩個人小時候的事。
宋致遠實在是不想聽下去了,他怕自己再聽下去會忍不住想吐。於是他開始捂著腦袋裝頭疼,眼淚也是說來就來。
他一邊哭一邊嚎,表現得就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稚子,半點沒有過去的形象。手上不知道在哪裏蹭到了泥巴,那會兒又揉著眼睛,把眼睛揉得紅通通的。
“疼…頭疼…”
很快,他的哭聲把一邊的變態引來了。他過來把“哭鬧不止”的宋致遠抱在懷裏,一邊溫和地對宋然解釋,“現在宋先生還不能受刺激……”
“………”
宋致遠被盛齊洗手時,表現得還挺聽話。他餘光處在盛齊的側臉停留,這麽看,好像和編輯器裏那個又不怎麽像了?
“宋先生…”
盛齊幫他把手擦幹淨,又詢問著他是否需要喝水或者上廁所之類的,他可以帶著他去。
“………”宋致遠搖了搖頭。
說實話,早在這個變態出現以後,他就已經發現了。他可能是比較喜歡看自己受傷的…或者換一個說法。
與其說他喜歡看宋致遠被其他護工欺負,倒不如說,他喜歡宋致遠被欺負以後,然後他再出麵當這個好人的過程。
要知道前麵一年多的時間,宋致遠因為被注射了藥物,昏昏沉沉得不行,除了本能的生理其他幾乎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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