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不知道哪裏來的記者的見證下,曾經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貴就這麽因為無法接受自己的癱瘓,和父母因病去世的雙重打擊下,瘋了。
真是一條令人唏噓的新聞。
起碼在電視機裏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身為當事人的宋致遠剛被注射了藥水,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癡癡地笑著。
等他們慢慢對宋致遠放鬆了警惕之後,已經是大半年以後了,在減少藥物注射的情況下,宋致遠的大腦慢慢清醒。
可即使這樣,他對於外界什麽都不知道。唯一能夠獲得的消息渠道,都是通過每個月來看他的大伯口中知道的。
知道他們不僅已經把他公司佔為己有了,而是對外的申明,還說得特別好聽。
說什麽以前宋致遠的父親搶走了他讀書的名額,現在他們出事了,他還不計前嫌地幫著照顧他們瘋了的孩子。
“…………”
宋致遠哪怕沒聽他們說過公司的事,也能大概猜到公司的情況可能不怎麽樣。
他們父子倆除了這種背後陰人的招,也沒什麽上得了台麵的真本事,眼皮子又淺,隻看得見眼前的利益看不到後麵的。
公司就算交到他們手裏,估計…也是搖搖欲墜。
宋致遠就是有些心疼,心疼自己家的好不容易一點點積累的口碑,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工廠一點點熬到後麵的規模和知名度,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血。
而毀掉它,卻隻需要換一個當家人。
不過就算心疼,又沒什麽用。因為前麵大半年頻繁的注射藥物,宋致遠的精神一直很恍惚,也就第二年末尾的樣子。
看他的護工少了,他們有時懶得給他注射,就直接把藥給他。至於他吃沒吃,有沒有偷偷吐出來,也沒檢查那麽仔細。
在這樣的情況下,宋致遠才算清醒了一點。
可他就算清醒了又能怎麽辦,他的腿的的確確就是癱瘓了,他就是成了一個廢人,家人沒了,事業也沒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這樣在這個偏僻的療養院死亡時,他撿到了一個小石頭。
那個黑色的不規則石頭看起來平平無奇,在陽光下卻會發出近乎於五彩的光芒,它就這麽咕嚕咕嚕的滾到他腳邊。
它吸引著宋致遠去把它撿起來,就好像是誰送他的禮物一樣。
那天宋致遠中午的時候假寐了一會兒,看著是在睡覺,實際上是偷偷進了編輯器。
從0層升級到一層需要的收益已經足夠了,就是關於他自己的進度條還差一點。宋致遠盤算著等晚上的時候他再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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