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算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是餘朝暉從孟銳的錢包裏翻出來的,這才看到他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孟輝。

“………孟輝?”餘朝暉突然笑出聲,“你什麽時候改的啊?”

“嗯,有好久了。”

“………”

那時,餘朝暉和孟銳正穿行於水鄉之間,兩麵都是臨水而建的筒樓,光看著都是一幅幅優美的畫卷。

一艘船本來可以坐下挺多人的,這樣每個人平攤下來的錢也不貴,但孟銳包下了一整艘船,所以船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對了。”餘朝暉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之前我不是出成績了嘛。然後陳老師給我打了電話問了這個事,聊到了之前的事……”

陳老師在電話裏欣慰地說都是報應,說之前搶劫害他眼瞎那幾個小混混好像在監獄裏頭得罪了什麽人,好像挺慘的。

還有他們的家人,不知道是流年不利還是運氣實在倒黴,也是連連不順…還有一家開著包子鋪,總是出現各種問題…

“你看,還是有因果報應的嘛。”

陳老師信佛,他很相信這種,所以把一切都歸結於是因為他們自己先做了錯事,還以此來勸餘朝暉…

餘朝暉電話裏應和著,但心裏並不這麽認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理由無法說服他,可他又一時想不到別的。

突然又想到孟銳昨天說的那些,於是便試探性地把老師打電話和他說的事,也在孟銳麵前說了,想看看他的反應。

“哎,這事你知道嗎?”

餘朝暉在試探他,孟銳當然能看出來。但是……孟銳的麵上卻沒什麽反應,先是認認真真地聽著他講述。

聽完以後繼續裝傻地說他不知道,也不知道朝暉到底信沒信他的話。

反正在孟銳說完自己不知道以後,餘朝暉沒再提起這個問題。就像他真的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反而興致勃勃地掏出手機想要拍照。

餘朝暉所謂的拍照,單純就是拍了一堆淮水各種房子,還有水麵碧色水紋一圈圈蕩來的視頻和照片。

他自己不喜歡自拍,所以也完全沒有任何要拍人的打算。甚至餘朝暉的相冊裏也幾乎沒有自拍,一眼看過去都是景色。

他拍房子,拍船,拍鳥,拍水,就是沒想起來和孟銳合照一張,最後還是孟銳小心翼翼提醒:

“要不要…我們也拍一張?”

比起孟銳錢包夾層裏那張勉勉強強被拚湊在一起的合照,這一張才應該是餘朝暉和孟銳的第一張合照。

照片裏的他們坐在一艘寬敞的蓬蓬船裏,親昵靠在一起。表情都特別放鬆和愉悅,隔著照片都能看出關係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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