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你醒了?”阿七蓋上灶台上的砂鍋,在一塊擦手帕上擦了擦手,這才過去抱著邵清禾,低頭在他的發頂親了親。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其實以阿七敏銳的聽覺,哪怕他在廚房,但邵清禾在臥室裏翻一個身,他都是知道的。他剛醒那會兒,他就應該知道了。
阿七沒反駁,他又低頭親了親他。“再等一會兒就好了。”他指的是灶上砂鍋裏給他煮的飲品,邵清禾也知道,嗯了一聲。
“嗯對了,剛才你怎麽都不生氣啊。”
邵清禾唇角勾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我還以為你會吃醋呢。萬一我當時真跟他們中的誰走了呢?”
“………”阿七歎了口氣。
在他們在一起的兩年裏,他對邵清禾說過許多次喜歡。
比如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比如過的每一個節日裏,包括有時候平白無故,他無數次無比坦誠的和邵清禾說過他的心思。
“清禾,你知道的,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也真的很愛你。”
阿七把身上的圍裙取下來掛在一邊,語氣很誠懇:“但歸根結底,這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是自由的。 ”
在邵清禾身邊的這麽兩年,阿七也不是毫無長進,他的成長也極為迅速。不僅寫字越來越有模有樣,有時候還能冷不丁冒出幾句,還挺有哲理的話。
那個身材高大的獸人就這麽凝視著邵清禾,他說:“我不會幹擾你的任何選擇。”
“………”
阿七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突然想起他之前曾在哪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我的愛不是鎖鏈,它不該將你捆綁…”
“清禾和誰在一起都是清禾自己的事,也一定有清禾自己的考慮。”
他說著說著還笑了笑,“隻要清禾高興就行。”
邵清禾那會兒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和在外麵的樣子截然不同。可無論哪一種的清禾,阿七都覺得特別好看,都特別喜歡。
隻是盯著他頭頂被翹起來的一根頭髮,阿七不自覺的吞咽了口水,喉結滾動,實在是忍不住又想低頭去親親他。
“………”
邵清禾沒說話,一言不發的側過了臉,其實就是不想讓阿七看到他那時的表情。
他也覺得那時候他應該說點什麽,那種隱隱約約即將冒上了心頭的話那麽強烈,但同時又那麽模糊。
他一邊貪戀於阿七對他的照顧和他身上的溫暖,一邊自己都看不穿自己的心思,如果說喜歡就一定要如此濃烈,如此為對方甘願付出的話,那麽他對阿七其實是沒有那麽濃烈的感情…如果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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