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季度,霍楚來終於再次和邵清禾單獨相處,哪怕這個相處的時間非常短暫。並且按照之前的經驗,接下來依次的發生什麽,他其實都知道:

比如他是最先到的,然後會是邵清禾,他們兩個應該會單獨相處四五分鍾左右,然後會是後麵會陸陸續續有別的人趕來…

直到季度議會開始,中間一共會有兩個多小時。而邵清禾發言的時間也隻有不到五分鍾。隻要一等結束,邵清禾會立刻離開。

等下一次見麵則又會是下個季度,也就是…三個月。

單就他之前和邵清禾那事,其實兩年前的霍楚來光處理爛攤子都處理了好久。

但這也都不是讓他在意的點,他怕邵清禾真的在他這裏枯萎凋零,還好再見麵的時候,他明顯好了很多。

其實霍楚來和邵清禾在那事後的第一次見麵,並不是邵清禾來上城區表演會那次,要比那個時間還要早一些。

那次是他主動去下城區找清禾,他可能也知道是他,所以才提前把那個野獸支開了。

霍楚來想找一個人還是挺輕鬆的,但邵清禾不在那個輕鬆的範疇。

他之所以能找到他,也是因為過去他和他有過相處,能夠了解一點點他的腦回路。

就像霍剛知道霍楚來剛知道邵清禾在下城區的地址後,他並沒有隨便推門,他知道門口上一定被邵清禾做了什麽標記…

所以霍楚來也知道邵清禾肯定不會再住在原來的地方,也猜到他可能會選擇住在略偏僻的地方…

但的確是沒想過如此偏僻,他居然就住在那樣一個破舊的倉庫裏。

霍楚來光是看著都覺得心疼啊。覺得他怎麽能住在這麽差勁的地方呢,他覺得他合該錦衣玉食,合該眾星捧月,而不是……

他透過邵清禾開著的門,也算是看到了一點裏麵的具體場景。

裏麵的水電線應該都是臨時拉的,完□□露在外麵。這多大的安全隱患啊。地麵還是水泥地,零零散散地擺著一些他眼熟或者不怎麽眼熟的東西。

“……清禾。”

邵清禾看到他來,卻一點也不驚訝。

俊美的青年姿態懶散地依靠在門框,不緊不慢地抽著煙,氤氳的煙霧繚繞在兩人之間。

“………”

“………”

兩人對視間,誰也沒有說話。

霍楚來記得那會兒的邵清禾穿著一件低領的黑色睡袍,露出好大一片雪白的脖頸,鎖骨凹凸有致,像極了一件藝術品。

那應該是霍楚來第一次那麽忐忑的告白,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他知道邵清禾著急搬家是在躲他,所以先表明他肯定不會對他做什麽。其次就是他現在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