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 還心虛地不去看他。

一次兩次還行,在他岔開的三次後, 邵清禾也沒再由著他岔開話題,他假裝沒聽到霍楚來問他下午的安排,他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以前工作的店停業了, 是你弄的嗎?”

邵清禾看著霍楚來的臉色微變, 慢吞吞地又翻了一頁手中的線裝古籍, 他的目光凝視著文字, 並沒有看向霍楚來,“還有…我之前在醫院時,在窗外看的那個…也是你?嗯…我丟的那罐啤酒是你拿的吧?”

邵清禾每說一句, 霍楚來的臉色就變一分。其實這才到哪裏, 他在他家躲藏的那段時間,他當然不可能完全沒覺察。

“那天你跑得快,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邵清禾收起手裏的書本, 眼裏帶著明顯的疑惑。

“所以…你偷我褲衩做什麽?還有我杯子裏的水總是少…我垃圾桶的垃圾也總是丟失,還有,我甚至在我的床上還發現了一根你的頭髮…不解釋解釋嗎?嗯?”

“………”

人的視線是能夠傳達感情的, 一個人看向自己心儀的對象和憎惡的對象當然不可能是同一種眼神。這其中的微妙, 被凝視的人不可能毫無覺察。

那時的邵清禾不僅敏銳感知到窗外窺探自己的視線, 還感受到了那是不同的兩撥人。

而自從那道熾熱的視線出現後, 就連之前那幾道監視的視線都奇跡般地消失了。那會兒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也僅僅隻是猜測。

直到現在,邵清禾看到霍楚萊的臉色後,心裏的那個猜測已然成為一種肯定。他直截了當詢問當事人:“是你把前麵那幾個解決了?”

“嗯…”

霍楚來比邵清禾想象中要鎮定得多。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人家現在也是做首席官的人了。不管心裏的情緒怎麽樣驚濤駭浪,臉上都得保持喜怒不形於色,這也是他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因為…我戀慕您。”

霍楚來坐在邵清禾對麵,背挺得筆直,手也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向上級做什麽職業彙報,“從我十五歲那年初次見過您以後,就一直對您懷有愛慕之心……”

“…………”

邵清禾其實記不太清到底和霍楚來初見是什麽時候了,但聽著他的講述,也慢慢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似乎是自己十三歲那天在什麽比賽裏取得了一個還不錯的成績?

反正剛好又趁著他的生日,父母便以此為由給他舉辦了一次生日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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