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再刻意的偽裝聲音:“沒有,我今天…還是第一次來過。我聽到你出門了,但房間裏還是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

“我沒有睡你的床,也沒喝你杯子裏的水,褲衩是…”溫川的耳根明顯發紅,“不是我偷的,是…是風,是風吹落到我這邊陽台的。”

“………”

邵清禾聽完他的解釋,迅速開始思考起來。

他應該沒有說謊,所以前三天進自己房間的應該另有其人。邵清禾倒不是因為多麽相信他,隻是很簡單的道理,他的頭髮不是紅的。

“……你們怎麽回事啊。”

邵清禾坐在自己剛換的新床單上,整個人好像完全沒了力氣,軟趴趴地往後躺著,手背蓋在眼皮上,無奈地笑:“怎麽,看到我落魄了,很高興吧?”

說完以後他沒等溫川回答,又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肯定很高興,他們一定把我當恥辱一樣,不然也不會……”也不會對外說他死了。

就算邵清禾沒去特意打聽,也知道曾經入讀的學校一定把他當汙點一樣,盡可能地想抹去他存在的所有的痕跡吧。而曾經那些對他追捧至極的人現在又會怎麽想呢?

想著自己當初居然那麽崇拜一個劣等人,想想都會覺得羞恥吧?恨不得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把那時候的自己掐死吧?已經成了不能觸碰到黑歷史了吧?

“……他們找了你很久。”溫川開口,他伸手自己觸摸著鎖骨那個字母,“聞嘉述,這五年來,他們都不相信你死了,都在找你…我也在找。”

“有人想要你的命,也有人想要你。”

“我知道。”邵清禾頓了頓,話鋒又一轉,“不過,你叫錯名字了,我現在叫邵清禾。”他耍無賴般的狡辯,“他們想要聞嘉述的命,想要找聞嘉述,關我邵清禾什麽事呢?找我做什麽?”

“………”

溫川又重新戴上口罩,他在上城區生活久了,下城區的空氣對羽晰他來說都是一種汙染。再加上他本來就有呼吸道的疾病,脆弱的肺部是無法承受下城區的空氣,當然要戴好防護口罩。

因為口罩的關係,溫川的笑聲也有些悶悶的:“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聞嘉述是個矜貴的貴公子,衣食住行都是最講究的,以前的他…不會像個小孩一樣耍賴。

“我說了,我不是聞嘉述。”

邵清禾這幾年在紅房子裏做陪侍,也算練就了不少看人的本領,他一眼看出溫川的眼裏對自己沒有很深刻的恨,他也就放鬆地和他閑聊著。

過去的溫川可沒有離聞嘉述這麽近過,以前的他根本就擠不進聞嘉述的身邊,隻能遠遠地望著他,看著他被簇擁著,心裏覺得他真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