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要去他宿舍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對方把他領回去以後,把他的床讓給他,自己卻隻是在地下打著地鋪。
當時讓了一半床的邵清禾都驚了:
“你,你不是Omega嗎?”
“……Omega不能打地鋪嗎?”
“………”
雖然在心裏不停念叨,不能刻板印象,但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心裏這樣想著,邵清禾拿著剛捂暖的腳蹭了蹭Omega的腹肌,靈活地拿腳趾挑開背心邊,還沒怎麽,就被人按住了腳。
邵清禾的腳形瘦長,又配上恰到好處的足弓弧度,他自己又經常修剪指甲,其實真的很好看。
那個在其他人眼裏無比危險的Omega紅著臉,聲音結結巴巴,帶著顯而易見的窘迫,他抓著邵清禾的腳腕:“你,你別亂動。”
嗯,他的魅力沒減退嘛。
沉默了幾秒鍾,還是阿七先開口,他斟酌著開口:“嗯…你不是說…你最近很危險嘛。”
“嗯,這個啊,我知道。”邵清禾想了想,“但也不能一直躲著吧?我說的隻是可能,就是不太確定。所以我需要出去看看情況。”
邵清禾看出阿七似乎很擔心他,他又換了一種說法:“這樣吧,我有事會給你打電話,你隨叫隨到,可以嗎?”
阿七想了想,清禾其實住的不算遠,不然按照他那樣慢悠悠的性子,每天上班估計會遲到更久。如果真有什麽事,他可以很快趕過去的。
“好。”他認真地點頭。
“你記得我的號碼嗎?”
“記得。”阿七說著就要給他當場背出來,以證明自己是真記得。卻被邵清禾一根白生生的手指抵住唇,他像個誘惑人心的妖精,“我相信你。”
連著有三四天沒回原來的小房間了吧?邵清禾在口袋裏摸了半天終於找到鑰匙。一切和自己離開之前沒什麽變化,門口夾的那根頭髮也還在,包括鎖孔的位置也是他設定好的角度。
邵清禾放心地推開門,隻是這懸起來的心還沒徹底放下,剛進門後,臉上表情瞬間變了。
雖然門口沒什麽進入的痕跡,房間乍一看也的確是離開時的布局,隨手仍在地上的紙巾在,連沙發上堆放著好幾天的衣服也在。
但……還是不一樣的。
邵清禾徑直走向自己的床,依舊是他離開時的亂糟糟,但他就是感覺哪裏不對。
他蹲下來找了很久很久,每一處小細節都沒放過。最後眼睛都快找瞎了,才終於在枕頭的最邊緣找到一根紅色頭髮。
他捋直了對著燈的方向仔細辨別。
果然是紅色的頭髮,他自己是黑頭髮,當然不是他的。而那天留宿的Omega是咖啡色的頭髮,也不是他的。就算曾經有過紅發的客人,但他確定已經很久了,自己一定都打掃得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