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笑嘻嘻的話,但智力稍微正常的人都能聽得出這裏麵隱藏的話語,就是讓他不要這麽端著。

裴頌年抿了抿唇,正在想著要怎麽回答的時候,身旁的人開口了,“誒,你們怎麽不問問我?”

“啊,哎呀,這把咱們衛老師冷落了…”

很快話題又轉移到了衛燁身上,氣氛倒也還不錯。裴頌年看了他一眼,是……巧合嗎?他剛好開口,剛好為自己解圍?

一路上好幾個小時,也不能一直說話,也就在剛上車那會兒聊了會兒以後,車裏陷入了沉默,攝影師也在睡覺,隻留著攝像頭運行著。

裴頌年前一天晚上沒怎麽睡好,想著順便也就補點覺,睡之前他明明記得自己的頭是靠在自己座椅上的,醒來以後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到了衛燁肩膀上。

衛燁好像也睡著了,呼吸平穩,閉著眼睛時眼底有一點明顯的青黑,看來他昨天晚上也沒怎麽睡好。而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坐姿和睡覺之前不一樣,好像是為了讓他靠得更舒服一點?

好好坐正以後,裴頌年的心情不知為何有點複雜,難不成真是自己靠過去的?他自己睡覺這麽不老實嗎?

裴頌年的視線看看外麵不斷倒退的風景,那時候車上醒著的隻有不知道疲憊的機器和開車的司機,對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從後視鏡裏看到他醒了後,對他說了一句:“快到了…”

也沒一會兒,其他人陸陸續續也醒了。車上的氣氛陸陸續續又熱鬧起來,而在即將抵達目的地漓江鎮前,節目組的人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明明早就定好了裴頌年和衛燁兩個人是搭檔,他們依舊故作好奇地問他們想和誰搭檔,還一一給他們舉例其他還沒見麵的嘉賓都有哪些人。

“怎麽樣?裏麵的嘉賓,有沒有想組隊的?”

“……”

裴頌年在生活中就很少撒謊,更何況是對著那麽多對著他的攝像頭,麵對鏡頭他習慣性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坐得非常端正,“都,都可以。”

反而是裴頌年旁邊的衛燁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沒有裴頌年坐得那麽筆直,他非常隨意靠著靠背,頭也往後搭著。

聽到這個問題後,他先看了看旁邊的裴頌年,又清了清嗓子,“這個啊?我其實也都可以啊,隻要不是他就行。”

裴頌年本來也在很認真地聽衛燁的回答,聽他這麽說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他覺得衛燁應該也知道他們就是搭檔吧,怎麽他好像不知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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