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回去的第二天,永興下了一場雪,田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還下挺厚一層的。
江沅帶著陳釗拿著新鮮的果子去後山,又拔掉了一些新長出來的雜草,天氣實在太冷,也沒待多久兩個人又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江沅突然心血來潮翻出起了他以前的東西。除了他以前的課本他的以前的舊衣服外,還翻出來一張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能看出是好多年前站的,被透明的塑封膜包裹著,四個角都是平整的,沒有一點翹起,能被保存的如此好,可見他奶奶多用心保管。
“這張照片你在哪裏拍的呀!”陳釗好奇的指著江沅身後的背景,“我覺得有點眼熟…我以前好像也去過這。”
“我忘了…”
而對於那麽久遠的記憶,江沅早就忘記了。
那應該是他小時候被奶奶帶著第一次下城,照片是江沅兩三歲的時候騎在駱駝上照的,那時候他腿還是正常的,眉眼彎彎的對著鏡頭笑,臉圓呼呼的。
“難怪叫沅沅呢。”
陳釗笑道,目光不經意瞥到照片的背景裏的一家店鋪,他記得小時候他也遇到過別人拍那種駱駝照,那會兒他也像坐,就是他爹嫌棄花錢沒拍。
“你看啊…照片後麵這家店,我當時就在裏麵吃麵呢。”陳釗指著江沅照片背後的模糊背影,“原來咱們小時候就遇到過呢。”
“…………這…”這種感覺真驚奇,江沅也拿過照片看了好半晌,一時間一個字都說不出,過了好久又重複了陳釗的話,“是啊,真有緣。”
他們圍在火堆前,時不時又火星子劈裏啪啦的聲音,陳釗拿一根鐵質的火鉗從裏麵掏出了一個滾燙的紅薯,在手裏翻騰兩下後才掰開,一人掰了一半,捧在手心暖暖的。
“咱們明天回臨嘉嗎?”
“嗯。”
兩個人又講了會兒以後的打算,一年也到頭了,還認認真真的算了算這一年他們掙了多少錢又攢了多少錢。
首先他們在安豐最開始的新工地幹了五個月左右。陳釗那會兒一天是四百五一天,一個月就是一萬三千五,江沅那時在工地食堂一個月三千五。
兩個人的工資加一起一個月就是一萬七。
偶爾江沅買些東西,大部分時候都是吃食堂,沒有房租。花銷很前,偶爾買點生活用品或者給陳釗另外開點小灶,最多也就花了三四百。
在那就已經攢了接近十萬,後麵去新工地那一個月,陳釗的工資漲了,和以前一天多少不一樣,他那會兒接的是包工包料的活兒。
也就是工人和材料都是他負責,他賺的是中間的利潤,下十多個工人,就算一個人抽50塊,十個工人就是五百塊,材料裏的利潤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