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屋子的電線有點老化了,最好還是重新換線,我看什麽時候,我那兒有剩餘材料,我拿過來給你換。”
換線?江沅光聽就是一個大工程,請個師傅得花不少錢呢。他連忙擺手,“不了不了,這樣也挺好的,就不麻煩你了。”
“沒事,對我來說不算特別麻煩。”陳釗環視四周,大致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數,“線走外麵,比牆內線好弄點,如果全屋換牆內線,還得把牆體砸開,打開管道進行換線,那個才叫麻煩呢…”
“哦哦,這樣啊。”其實江沅根本聽不懂,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又關心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那工費多少啊?”
陳釗給他夾了一筷子鴨肉到碗裏,“不收你錢,工地上接線本來就會有多餘的,反正丟了也是丟了。再說了,你這小屋子也用不了多少…”
“……好,好吧。”
可能是真的因為累了一天吧?江沅那天的胃口出奇得好,吃到最後肚子都吃撐了,強烈的飽腹感讓他整個人無比放鬆。
“陳哥。”
“嗯?”
江沅喊了他又不說話,其實喊了以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單純的就是確定一下他還在一樣。
兩個人就這麽相視而笑。
新上的燈泡比舊燈泡的瓦數要大一些,整個房間都比之前明亮了不少,剛打開燈的時候,江沅一時還覺得屋子有點陌生。
好像連對麵男人眼睛裏的東西也照得更加清晰了,他那麽認真的看著自己,江沅說話莫名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吃好了嗎?”
“嗯,好了。”
洗碗也是兩個人一起洗的,本來陳釗他說他自己來。但江沅實在做不到在旁邊傻站著,也跟著過去。
於是場麵就變成了陳釗用洗潔精洗頭一遍,再遞給江沅用清水洗第二遍。
因為怕江沅手上的凍瘡不舒服,他的那盆水還特意加熱了。見陳釗那盆還是涼的,江沅又把自己的熱水倒了一半給他。
“冬天水多冷啊。”
江沅念叨著。
“你還知道冷啊?”陳釗懶洋洋應著。“剛才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就打算用冷水洗了?”
“……”
的確,江沅之前都是用冷水。
主要是他怕浪費,一罐子煤氣也挺貴的,他搬上搬下又很累,就想著省著點用。
他像個被訓斥的小孩一樣低下頭,小聲辯解,“反正…反正也動不了多久冷水。”
“那你手上的凍瘡怎麽來的?”陳釗直接上手捏了捏他的臉,泡泡也順勢沾了一點到江沅的臉上。“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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