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題？我教你。”
賀淩垂眼拿手掌蓋住數學卷，“我不要你教，你給我看看你怎麽解的就好。”
江越隻好拉過賀淩的草稿本，“那我現給你解，你說哪題？”
賀淩伸手給他指。
江越隻看了一眼就像背過答案一樣，筆尖不帶停地寫出詳細解題過程，再把草稿本還給他，問：“東西還買嗎？”
這周末賀淩原本打算去買文具的，但因為賀明樓的事情他沒去成，不過明天是周日，賀淩如果想買那也能去，隻要下午能早點回來趕得上學校的晚自習就行。
“買。”
“我也去。”
“知道了。”
次日。
因為方家母女的事情，賀淩和他爸的相處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處在一種不尷不尬的狀態。
以前賀淩出門賀明樓總是會不放心地叮囑許多，但今天他隻是幫賀淩收拾好出門要帶的東西，在賀淩出門的時候說了一句，“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賀淩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並不擔心賀明樓會不會背著自己去聯係方一倩，他能肯定昨天自己那一鬧，他爸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敢再去見方家母女。
他下樓走出A幢就看到頭戴黑色鴨舌帽的江越兩手插兜站在路燈下。
賀淩淡淡地和他對視一眼，沒說什麽，徑直從他麵前走過。
江越自覺跟上，跟著他去搭公交搭地鐵，出了地鐵口又走了一段路，然後才到一家看上去已經開了很多年的文具批發店前。
賀淩念舊，即使現在網購很方便，他也還是更喜歡去小時候常常光臨的實體店消費。
這家店最早的時候就是他媽媽帶他來的，之後賀淩也沒少來這裏買東西，從筆芯到課外習題冊，隻要是這裏能買得到他都不會去第二家買。
江越不是第一次陪賀淩來這裏，看他站在貨架前認真挑選，也給自己買了盒筆芯。
買完東西他們沒有著急回家，午飯就在外麵解決，去附近商場的美食廣場找吃的。
江越走在前麵，眼睛一直在看兩側的餐廳，突然他停在一家小店前，回頭問賀淩，“吃蓋澆飯嗎？”
蓋澆飯是賀淩為數不多喜歡吃的東西，但江越還是習慣先問問他的想法，畢竟喜歡吃也有不想吃的時候。
賀淩知道他什麽性格脾氣，很清楚隻要自己不點頭這人能把整個美食廣場所有店逛個遍，便說：“就這家吧，我吃魚香肉絲。”
他到座位上等，江越去點餐。
等餐的時候江越在看手機回復微信，賀淩在看文具店老板娘送他的自動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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