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這句話完全觸碰到他的那根脆弱神經,淩亭原本還有幾分俊逸的五官霎時變得扭曲猙獰,一手奪過那杯酒,卡著寧初的下巴就往嘴裏倒。
“唔——咳咳咳——!咳咳咳……”
不管寧初怎麽掙紮,但終究難敵四手,被摁著灌了滿滿一杯來路不明的酒,冰涼的酒水順著咽喉往下落,有的嗆進氣管,咳得撕心裂肺,胸口止不住地鈍痛。
“咳咳咳!咳咳——這是什麽……東西咳咳——!”
“能是什麽東西?”淩亭摔了杯子,臉上透著說不出的古怪快意,“當然是能讓你揚名立萬的好東西。”
烈酒辛辣,被他掙紮著灑出來的都順著脖子將領口沾濕了一大片,寧初渾身都是濕漉漉的酒精,本就被室內暖氣悶得又暈又熱的身體漸漸升騰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體內像是有什麽香料在燃燒,越來越旺,先是小腹,而後四肢大腦甚至是指尖都都似乎燒出了一股酥麻熱辣的火。
腦子一瞬間轟鳴了一聲兒,寧初眼眶發紅,霎時明白了這酒水裏放了什麽。
娛樂圈裏下三濫的手段不少,這種隻是常規的,但他以前基本不怎麽交際,根本沒遇到過這些。
讓人意亂情迷的藥藥效一般來得都很猛烈,而為了讓他乖乖就範,似乎還加了一點讓他手腳發軟的藥粉,寧初紅著眼急促地喘息嗚咽著,身體無法自控地往下滑,被身後打手用力往上一抬,一陣天旋地轉後,被他扛到了肩上。
雙手無力地垂下,下腹熱得發疼,耳邊是一陣嗡嗡響,而聽得最清晰的,居然是心髒如同擂鼓般的瘋狂跳動聲。
盡管他竭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意識還是半飄半暈,手腳根本使不上勁兒。
他朦朧地聽見孫亮催促的聲音:“快點把他扛到樓上房間裏幹事,不然等會兒他經紀人要發覺不對了,後麵的人,記得把這裏收拾一下,不要讓別人太早發現。”
“放我下來……放我……”
寧初一開口便是黏糊濕熱的氣息,連叫聲都喊不大,上半身被倒置著,血液仿佛全都衝到了腦子裏,在搖晃的急速行走中,視野裏盡是一塊塊斑駁的畫麵碎片,還都蒙了一層霧。
除了聽覺和視覺變得遲鈍了,他的觸覺和嗅覺卻都在藥物的作用下到達了一個頂峰。
他似乎第一次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除卻燕淮心心念念的甜奶味愈發濃鬱,酒精味混雜著藥物勾人魅惑的異香交織在他的身體裏,這些味道從皮膚滲出的細汗中彌漫出來,在他的周身掀起一波又一波無聲無色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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