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自是不比其他小城小池,此處城南,便是麒麟山莊營運繁盛之地,北秀則主在城北,一來一回亦是要花上一日一夜,三少自然留於墨卿京都府上。
入夜,墨府西苑,錦屏閣內,千舞步態輕盈推門而入,低聲道,
“公子,果不出你所料,那人已潛入後院回廊,須臾便要尋來此地。”屋內已然熄了燈火二人均是一身夜行衣著,
“來的正是時候,都準備妥當?”三少媚眼精光,嘴角邪惡噙笑,千舞含笑點頭道,
“人已置於我房間,衣著亦是換好。”
三少笑道,
“好,今日必令他永生難忘。”說完二人已從窗躍出,幾個起躍便翻上房頂,等待時機,不會兒便見四個黑衣人,竄於園中龍騰虎躍翻滾一通,爬於千舞三少房門,將迷香緩緩送入,房頂二人相視一笑,心中隻道蠢材,再見幾人已然躍入屋內,扛了人便向外走去,彙於園中便低聲道,
“爺,隻有一個女子,未見男子,如何?”一蒙麵男子道,被稱為是爺的人,看了一眼女子衣著,便兩眼閃爍,尋思片刻道,
“想那男子大概出去辦事,無妨,隻要有這女子在手不怕他不現身。”說完幾人背著女子翻身而躍。
房頂,
“這麒麟府邸防守是否太不堪一擊?”千舞蹙眉道,說著身子已然隨了三少騰空,追蹤而去。
三少輕功駕馭,心中卻腹誹,
“這墨卿狐狸,多半是氣我白日拖他下水,這會子竟撤走侍衛,讓這等匪類如入無人之境,當真可氣。”
二人身影一晃便消失無蹤,園中長廊盡頭,路一狂望向黑夜中道,
“公子,當真任由了他們胡鬧?”
墨卿淡笑冉冉,玉手輕轉扳指,眼中似濃非濃,似淡非淡,讓人琢磨不透,
“刀拜強權霸道,多行不義,迫害百姓,危害一方,早該得個教訓,那三少亦非善類,詭計多端,想是今夜那刀拜要吃悶虧。”墨卿回身便向莉香園走去,一狂聞之眉頭仍未紓解道,
“白日裏,那三少故意將過歸於麒麟,公子就不怕他故技重施?”
“若然如此,事情可大可小,大者,刀館知曉介入,那刀拜自然不得好處,而麒麟更是無責,小者便是那刀裘來尋,我自然是樂見的。”原來墨卿晚上便是被刀館和七皇子皇景庭設宴邀請,此時方回,自然今夜如何均有說辭,且他已然狀似無意跟了刀館虛詞,北秀三少與刀拜因了誤會起了摩擦,而他從中調和一番,那刀館自然心懷感激。如此一來那三少即使嫁禍亦隻能是自食其果。
千舞與三少跟了半個時辰便見幾人窸窸窣窣躍進一所郊外的宅子之中,遂收息斂氣,運功輕步,緊跟其後,見幾人已然到了地方,三少便示意千舞前去行動,千舞明了起身一躍丈外,消失無蹤,三少見幾人開門而入,便趴伏於房頂,巧開瓦片,內裏燈光昏黃,看不清透,卻依稀可辨十數個女子,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麵目髒兮,委頓於地,啜泣有之,昏睡有之,呆滯有之,慘不忍睹,三少心中一撼,不知這些女子究竟為何被聚於此地,且門口守衛森嚴,每人身上帶傷,想是被迫囚禁,反抗無果,此時邊聽那稱為爺的男惡狠道,
“你這蠢材,將那姑娘自是送入我房你內,搬來此地做甚?”那男子回身便是一巴掌,之把那蠢材打得轉上幾轉,搖搖晃晃才穩了住,
“小的該死,爺息怒。”說完轉身出了屋,便進了對麵一間,三少輕功早已爐火純青,行於房上,下麵守衛竟無一人察覺,三少欲要探清此處到底如何情況,好見機行事,便聞旁邊房間,一陣瓷器碎裂之聲,三少好奇,靈巧一翻,便已然到達,掀瓦一瞧,倒是嚇了一跳,下麵一粉衣女子,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峨眉如黛,眸光流轉,膚白勝雪,嬌唇點點,而那眼中絲絲憂愁令人揪心憐惜,眉間縷縷清傲令人心醉神癡,三少不覺讚歎,如此美人怎也落得此地,再見屋內狼藉一片,顯然是美人剛才一通脾氣所致,而此人單獨一間且頗受優待,定然重要不凡。三少剛欲下去問個明白便見那黑衣人開門而入此時已然除了麵巾,三少見之心中了然,當真是那刀拜混人,隻見他滿麵淫邪之色,卻生生恭敬非常,倒是令三少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