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日子隻會更好。

“好吧,”鍾息收回手,他說:“我原諒你了。”

原諒你的闖入,原諒你的衝動,原諒你失憶時給我帶來的傷害。

原諒我和你莽莽撞撞的七年。

一切都原諒。

一切重頭開始。

風吹起,有雪粒落下來,鍾息伸手接住。

霍司承抓住時機把戒指遞過去。

稀有金屬在陽光下泛起銀藍色的光芒,內圈的姓名字母還清晰可見。

鍾息這一次沒有拒絕。

戒圈緩緩套在無名指上,霍司承側身抱住他,動作很輕,擁抱很重。

鍾息是他失而復得的禮物。

“那天……”鍾息突然開口。

霍司承斂聲屏息地聽著,鍾息說:“那天有個聽眾,她剛離婚,放不下又回不去,問我怎麽調節心態,我一開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其實我有時候會想,我為什麽要舍不得?失我者永失,世界上有這麽多人,又不是隻剩你一個,分開就分開,沒什麽大不了。”

“可是我想了想,還是告訴她。”

鍾息翻身趴在霍司承身上,把臉埋在霍司承的頸窩裏,霍司承扒拉扒拉他的羽絨服,將鍾息蓋得嚴嚴實實。

霍司承隔著羽絨服撫摸鍾息的後背,鍾息後背的傷疤已經慢慢淡化,但始終不能恢復如初,那傷疤幾乎燙在霍司承的心上。

鍾息有多不在意,他就有多痛。

他問:“你告訴她什麽?”

鍾息說:“我告訴她,怎麽去判斷愛呢?愛是一種妥協,是依賴是心疼,是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想進入婚姻這場賭局。”

鍾息把吻落在霍司承的喉結。

他輕聲說:“是清醒地犯傻,是我害怕下輩子不能遇見你了,所以這輩子,哪怕受點委屈也能忍受,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懷抱倏然收緊。

下一秒,熱烈的吻撲麵而來,鍾息的呼吸都被攫取,唇舌被攻陷,一滴淚從他的臉頰滑下,落在霍司承的臉上。

鍾息說:“明天去複婚吧,老公。”

那吻幾乎將鍾息吞沒。

從珈南雪山回聯盟的航程需要三個小時,霍司承給鍾息煮了薑茶,生怕他著涼,鍾息閉眼淺眠,他感覺到霍司承握住他的手。

心也愈發安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