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息把行李搬進了總督府,但也不常住,他偶爾在研究所的職工宿舍裏留宿。
忙起來也時常出差。
他接手了因為愛康康復機構的事而臭名昭著的自閉症關愛協會,成了民選的代理理事。
鍾息上任時發表了演講。
氣勢和霍司承上任聯盟總督那天差不多。
霍司承在台下鼓掌,眼裏全是驕傲。
他的星星電台迎來了幾位誌願主持,每晚的連線都熱火朝天,除了自閉症患者之外,還有很多有心理疾病的年輕人也會在這裏尋求幫助,有患有孤獨症的,有因為學習壓力大而痛苦不堪的,也有分手後痛不欲生的,甚至還有剛離婚就後悔的。
她連上線的時候,正好是鍾息在主持。
女聽眾問:“我沒有一刀兩斷的勇氣,我總是想起他,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婚姻如此不堪,別人會認為我是一個很糟糕的人。”
鍾息聽完之後沉默許久,他說:“大大方方結束掉一段讓自己不開心的關係,大概是我們人生中的一堂必修課,我做得也不夠好,在長久的痛苦折磨後,我慢慢找到了一個衡量這段感情是否值得繼續的方法……”
霍司承回來時,鍾息剛剛結束這段連線,霍司承隻聽見一句“如果還愛”。
他走過來,從後麵抱住鍾息。
“還愛什麽?”
鍾息沒有回答。
今晚的連線已經全部結束,他關閉後台,放下話筒和耳機,霍司承把他抱起來放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緩緩壓上去。
他又問了一遍:“還愛什麽?”
鍾息沒有回答。
今天他的大學同學劉響給他發了條消息,說:[鍾息,你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剛結婚時劉響也說過類似的話,但相同的誇讚包含著不同的含義。
霍司承拉上窗簾,解開了鍾息的紐扣。
鍾息自從在小木屋裏得了一次趣,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在這種時候佔據主動。
他用一隻手抵著霍司承的胸口,挑眉說:“今天你不能用手。”
他看向霍司承的深色領帶。
解開,綁住。
鍾息笑得可愛。
霍司承拿他毫無辦法。
麵前這個人,他喜歡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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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決定在九月九號複婚,因為四年前他們就是在九月九號結的婚。
霍司承提前開始準備,準備了聚會,準備了燭光晚餐,準備了滿屋子的禮物。
可是前一天下午,家裏的保姆急匆匆過來告訴霍司承:“總督,鍾先生不見了。”
霍司承猛地起身,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