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駱佳怡臉上那不正常的桃紅色消退了很多,呼吸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喂,烈鳥,幫我個忙。”
……
首都軍區醫院專屬小區。
一套有點老舊的別墅內,一名滿頭白發的老人把幾根長長的銀針插在了駱佳怡的左臂上。
老人姓古,首都軍區醫院的副院長,拿國家津貼的中醫學院士。
據說全聯邦想讓他經手的門診已經排到了六年以後。
二十分鍾後,駱佳怡的呼吸終於完全平緩了下來。
白發老人拔出銀針,收入一個古樸的木盒之中。
“古老,怎麼樣?”胡小鋒急切地問道。
老人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上下看了他兩眼,說道:“盡然能用氣勁把小真丸的藥力完全釋放到她的心脈上,你到底是哪家的門人,輩分不低吧。”
對於老人別有深意的詢問,胡小鋒搖了搖頭:“無門無派,隻是家傳。”
“哦?”老人有些詫異,“無門無派,卻能在這個年紀觸碰到了化勁的門檻,年輕人,看來你的經曆有些不一般呐。”
“什麼?化勁!”一旁的敖魁一臉震驚,看向胡小鋒。
然而,胡小鋒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
“古老,她……”
“她沒事,本身底子就養的好,氣血足,然後你又是陽勁過血又是小真丸,反而有些補過頭了,現在我把多餘的藥力和陽氣散到了她全身,一個小時後,她就可以痊愈了。”老人淡淡地說道。
胡小鋒大喜:“真的嗎
?”
老人卻臉一板,硬梆梆地說道:“既然治好了,就都走吧,告訴曾無,這種我徒孫都能治好的小事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胡小鋒隻能抱著駱佳怡走出了大門,向紅色賓利而去。
守在車外的袁麗先一步打開了後車門,胡小鋒小心地把駱佳怡放平在後座上。
“謝了,烈鳥。”他轉過身說道。
“你真的摸到了化勁的門檻?”敖魁似乎還在上一個震驚中。
胡小鋒露出一絲苦笑:“這個我下回再跟你聊吧,我先送她回去了。”
敖魁木然地點了點頭,看著紅色賓利慢慢遠去。
他的師爺,七十九了,也算是八極一脈的老人,還沒摸到那個門檻呢……
昏暗的路燈下,黑黢黢的樹影一片接一片的在車窗邊掠過。
胡小鋒輕輕撫著懷中女孩的長發,呆呆地看著前方。
靠近郊區,路上的彎一個接著一個。
“袁麗,停車。”胡小鋒淡淡地說了一句。
紅色賓利停靠在了路邊。
胡小鋒小心翼翼地把駱佳怡放平在座位上,接著,打開門,消失在了路邊的樹叢中。
大概過了十來秒,後麵的某個彎道處突然傳來了劇烈的刹車聲,接著,就聽到“轟”的一聲,然後就看到一棵大樹慢慢地倒了下來。
兩分鍾後,胡小鋒回來了,除了鞋子上有點泥巴,身上都很幹淨。
他麵無表情地讓袁麗打開後備箱,然後從裏麵拿了一瓶水,衝幹淨鞋底。
袁麗全程在後視鏡中看
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