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多歲出人頭地打下一片江山,人世間的一切享樂他玩了二十年。
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他開始吃素,開始待在清靜的地方,穿著一身布衣到處走走。
唯獨到了這裏,他卻喜歡待在這個最喧鬧的地方,俯視著下麵那些充滿生命力的年輕人,追憶著自己那悲慘的青春。
因為這樣,會讓他產生一種把控一切生命的興奮感,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
東聯邦國布局一年多,卻在一夜之間折損一半,接著,第二天天京警方接踵而至的掃蕩把這個數字上升到了百分之七十。
這讓兩年前隨手滅掉兩個老賣家,想在這個東邊最大的國家分一杯羹的他不禁有些煩躁。
錢隻是一回事,尋找在這塊領土擴張的契機才是重點。
更強更猛的武器,別人不可能壞了規矩賣給你,有錢都沒用。
自己這二十多門老掉牙的榴彈炮都是費盡心機,花了十倍的心血和金錢才搞到手的。
販毒的可以享受,可以強一點,但不能太強,太強就不好控製了。
這個世界是更強者說了算的,就算你把這座城都變成白色,卻還是一顆不怎麼聽話的棋子而已。
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很難接受,他的目標可是整個緬魚國北部的王,是可以放在棋盤上的那隻手。
既然武器不行,那就從人上著手吧,這個危險又奢靡的地方聚集了無數自願
而來的年輕人,如果裏麵的百分之一能成為自己心目中的兵器,似乎自己的目標不難達到。
所以,他不能放棄東聯邦,因為他無意中在那發現了契機——所謂散貨的地盤,隻是想把堆成山一樣的錢當成某種工具而已。
舞池的旁邊,包房的下麵,酒吧的角落。
一杯深藍色的“海岸”靜靜地放在一個相貌平平的男青年麵前。
旁邊五六米處,就是一個個穿著背心熱褲,露出百分之八十雪白肉體的火辣佳人。
但是,他連眼睛都懶得瞟一下,因為,他在削鉛筆。
一刀,一刀,一刀……非常的認真。
他沒有用更簡便的卷筆刀,而是用了最老式的那種削筆小刀,慢慢地一刀刀削著。
此刻,他麵前的吧台上已經擺了三根削好的新鉛筆,尖尖的鉛筆頭,卻比卷筆刀卷出來的還有工整。
那兩隻修長的大手似乎像是某種精密的機器一般,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終於,第四根鉛筆削好了,他把鉛筆豎在眼前細細地看著,就像是一個將要去參加一場考試的孩子一般。
接著,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不羈的笑容,讓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瞬間有了一種邪異的魅力。
他放好小刀,拿起四根鉛筆放到自己胸口的口袋中,然後拿起桌上的“海岸”雞尾酒,以一種悠閑至極的姿態朝樓梯走去。
由於查頌的喜好,所以這裏的二樓包房不是誰都可以上的。
所以,這位男
青年在樓梯口就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