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林回答道：“其實兩人的生活圈子相差很大，基本沒什麼交集，唯一的關聯點，就是白雄的老婆朱瓊和女兒白慈都是輝耀集團三號工作間的員工，而他老婆朱瓊在半年前死在了輝耀的工作崗位上，死因是過度疲勞造成突發性心髒衰竭。”
“事發後，輝耀集團在第一時間對白家做出了身故賠償，沒有拖延，也沒有少付，嚴格遵守了聯邦所規定的金額。經過對兩邊住處的直接走訪，並沒有發現白雄和周靖之間有什麼直接矛盾，兩人之間的說過的話甚至都沒有超過十句。”
“所以，白雄的殺人動機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法明確。”
譚雅問道：“其他細節方麵呢？”
“其他細節的話，鑒證處後來提交的一部分報告和您前期猜測的一致，他的其實身上套了多件尼龍和化纖製品的衣物。”
“其中外套和馬甲的厚度比較厚，並且還注射了過量的嗎＊啡，這也是您開槍沒有擊斃他的主因。”
“嫌疑人死亡後身體斷成兩截的原因，陸局親自做了視頻封存，所以我們沒有做進一步調查。”
譚雅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你們不用管這些，和這次事件沒什麼關聯。”
她旁邊的胡小鋒認真地看著牛林，一副全神貫注聽案情的模樣。
“嫌疑人身上的汽油經調查是他從自己車裏抽的，然後在車內的前方杯架處發現了一台老舊的對講機，經查是十二年前生
產的，我們為此特意在通訊市場上做了調查，但因為生產廠家已經倒閉，所以沒有找到線索。”
“近期，有兩筆境外彙款彙入嫌疑人的借記卡，每筆是八萬，從後期的消費記錄看嫌疑人的桑塔納2000就是用這筆款項買的，但由於款項來源走了點洗黑錢的尾腳，所以我們至少沒有辦法得到線索。不過已經請求的國際刑警的協助。”
譚雅說道：“已經斷了，國際刑警的調查最後還是轉到了北邊那兩個中立國的銀行裏，所以這條線不要跟了。”
牛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譚隊，嗎＊啡的來源我們也做了跟進，但確實不是我們本地盤子裏的貨，東歐的線反恐處都連不上，所以現行的線索基本是一條都接不起來。”
“而唯一可能挖出東西的輝耀集團，局裏卻遲遲拿不到調查許可，所以我們根本進不去，而他們過來的幾個所謂協助調查的幹部都是統一口徑，滴水不漏，因此我們現在就隻能這麼僵著。”
譚雅搖搖頭說道：“事發之後，市議會就立馬對總局施加了壓力，所以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調查許可不可能下得來。”
牛林苦笑道：“那譚隊，我們這個……後麵到底該怎麼調查呀？”
譚雅說道：“還能怎麼辦？明麵上不行，那肯定隻能走偏門子，輝耀那麼大的盤，總有漏出來的風，尤其是篩篩道上那些順風耳和萬事通，看
看能不能給這這白的放光的食品業龍頭找出點黑斑。”
老江湖的牛林一聽，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譚隊，待會就把人都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