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鞋,就這樣穿著衣服直接走進了旁邊那零下二度的池子裏,閉著氣在兩米深的池底溜達了兩個來回。
出來後,索性光著腳,穿著濕淋淋的衣服在青石板路麵上趟起了驚雷式。
他此時的架子非常的怪異,既不像內家中八卦的靈巧飄忽,也不像形意的剛猛迅疾,更不像太極的自然灑脫。
雙腳忽而走圓忽而行直,雙手忽為拳、掌,忽為爪、刀。
動作忽快忽滿,身形忽滯忽閃。
似乎完全沒有規律,或者不想遵循規律,與古武內家中的契合萬物自然仿佛是兩個方向的東西。
趟著趟著,他那雙全部毛孔早已閉合並隔斷大部分寒氣的雙腳居然浮起一層熱騰騰的蒸汽,接著他的衣服和濕透了的頭頂上也是蒸汽騰騰。
連續趟了四十分鍾後,這蒸汽越來越濃,幾是把他罩入了霧中一般,而在身形閃凝之間,已然搬濕的衣服上氣息鼓動,如有兩條粗壯的蟒蛇在裏麵攀爬遊走。
緊接著,他的身體中震蕩出虎豹吼嘯的聲音,威猛凶厲,氣勢驚人。
最後,他緩下步子,長吸一氣,胸膛猛然鼓大,身周的蒸霧之氣瞬間盡入他口,接著身形驟停,雙手虛按入檀中,雙鼻之間氣出如劍。
等勢子完全收了後,他看看手上的軍用潛水級卡西歐,見時間差不多了,拍拍身上的灰塵,朝原路返回。
而此時,他的頭發衣服早已幹爽如初。
從三歲起,被爺爺摁著泡
了六年的藥浴,記得最後一次的時候,他說過一句“不懂,至少身無百病;懂了,那就入雲擒龍”。
那自己現在到底是懂了還是沒懂,爺爺早已駕鶴西去,他也不得而知,不過,對全身的筋骨控製似乎比之前更自如了一點,耳目的感知本來在那次邊境的血戰後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今天又更上了一個台階。
強大是一切的基礎,不管是對於他還是身邊的那些人,他必須更加強大下去,才會真正安心。
好吧,現在至少別墅裏那隻大貓咪的鼻子應該是能瞞過去了——不如先認真地活好現在的。
“咕~”
肚子似乎比之前餓的更快了。
“這才是硬菜嘛,早飯就該吃這種。”哢哢啃著炸雞腿的胡小鋒開心地說道。
原本想著回來做早餐的他沒想到剛進屋,譚雅就從微波爐裏拿出來一大堆炸雞腿,說是昨天從小時候常去的炸雞店買的。
這種大多數人都Hold不住的硬核早餐對胡小鋒來說實在太合適,剛剛感覺自己胃口又變大了一些的他手都沒洗,就伏案大嚼起來。
沒想到這大貓咪喜歡的炸雞店還有兩把刷子,都回過一次爐了,居然還這麼鮮嫩多汁。
吃爽了的胡小鋒對譚雅誇個不停。
女執法官聽後很是歡喜,早就想為胡小鋒做一次早餐的她苦於自己實在沒有下廚的天分,一直沒敢動手。
現在一看,自親自動手還不如投其所好,自己對他做
過的研究當然要好好利用。
“唔?清嫋,別光看著呀,來來來,一起搞兩個,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