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區持安局刑偵執法大隊大隊長辦公室外,行色匆匆的譚雅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敲了敲門。
“進來。”
譚雅推門而入,發現裏麵坐著三個人,除了大隊長劉軍,還有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麵容古板的中年人,和一個體型壯碩的男青年。
“我來介紹一下,”劉軍說道,“這位就是經辦這個案子的中隊長譚雅。”
“久仰大名,譚中隊長,我是反恐處三組組長宋濤。”古板中年人站起身,對譚雅伸出了右手。
“你好。”譚雅在和他握手的同時,抬眼打量了一下對方,見他麵無表情,目光深沉,心中不禁一凜,反恐處的組長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反恐處是天京市持安總局最神秘的部門,裏麵雖然臥虎藏龍,但在天京持安界卻鮮有露麵。
他們辦的許多案子都是常人看不見的,隱藏在和諧背後的黑暗。
甚至連大隊長劉軍這個級別都很難得知他們的信息,估計隻有到了馬明這個等級才可能真正與他們有職務接洽。
幾人重新坐好後,宋濤也沒說什麼客套話,而是直接問道:“譚中隊長,你們的案情記錄我剛才已經全部看過了,你作為主辦執法官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譚雅搖搖頭:“沒有,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和能作出的案情分析已經完全記錄在裏麵了。”
宋濤點點頭,又問道:“你個人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有什麼判斷?”
譚雅想了想:
“應該是曾經受過特殊軍事訓練的人員,非常善於隱藏自身,我們在事發地點的方圓三公裏處做過攝像頭排查,卻一個可疑人物都沒發現。”
宋濤拿出從案情記錄中抽出兩張報告,說道:“三分之一的腳印確實很難提供什麼準確的線索,不過腳印旁邊遺留的藍色小碎片,你們化驗出來是聚乙烯,就是塑料袋。”
譚雅點頭說道:“是的,嫌犯不止是在現場,甚至在外圍都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完整的腳印,根據這個化驗結果,我們分析嫌犯應該是在鞋子上套了市麵上最常見的藍色塑料鞋套,並在作案過程中多次更換,最後還放在某個容器中帶離了現場。”
“至於那些小碎片和那三個三分之一的腳印,我認為是嫌犯在發力蹬牆向上翻越時,踩破腳套而遺留下來的。”
宋濤說道:“我也認可你們的分析,不過這種鞋套在市麵上的基數太大了,幾乎每一個大小超市都有,所以還是難以成為有效的線索。”
譚雅說道:“是的,我們曾以此做了排查嚐試,但在進行了四個小時後就根本無法繼續下去了。因此,我們這裏雖然是入室綁架的案發現場,但確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不過,作為在市區天昊大廈的另一個案發現場應該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吧?嫌犯在那裏設置了定時炸彈和假的M67手雷,還把受害者粘到了樓麵上,這樣
長時間的停留和操作怎麼都會留下點線索吧?”
那個男青年先是看了一眼宋濤,然後搖了搖頭:“現場沒有采集到任何有用的指紋和腳印,同時攝像頭也沒記錄到什麼有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