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怡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嘟了嘟小嘴說道:“呣~這些事情你對老哥說就可以了嘛,我以後才不想管這麼多事情呢,反正我就想做點自己喜歡的。”
“你嘴裏說的那個給力的保安是不是跟你很熟啊?”
駱天豪的聲音很平緩,裏麵甚至聽不出任何表達情緒的東西,但對於駱佳怡來說卻不啻於在耳朵響起了個晴空霹靂。
她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然後慢慢轉過頭,卻看到父親那雙深沉且睿智的眼睛正平靜地看著自己。
她盡可能快地收斂了一下情緒,然後隨口說道:“是蠻熟的,不過他和我們周邊的那些鄰居都熟,他力氣大,手腳麻利又勤快,周圍的很多業主都喜歡叫他幫忙,上次我買給你和老哥的那箱原漿就是他幫我搬進家的,不然那幾十瓶白酒我怎麼搬的進來啊。”
“反正我經常叫他搬東西的,家裏的李姨都知道。爸,您認識他?”
駱佳怡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語氣變的自然起來,並且話中還帶上了李姨。
李姨是駱家請了十多年的女傭,也算是家裏信得過的老人。
駱天豪淡淡一笑:“不認識,我都不知道是哪一個。”
“哦,我還以為您見過他呢。”駱佳怡稍稍鬆了一口氣。
駱天豪平靜看了女兒一眼,沒有說話,在往前走了幾步後,看著前方淡然說道:“如果你感覺他能幹,可以讓他去你哥的公司當個保安隊
長。”
駱佳怡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立馬搖頭說道:“我才懶得管這事,又不是特別特別熟,而且大哥公司保安隊長的工資也不一定比這裏高多少,人家估計還不願意去呢。”
“哦,這樣啊。”駱天豪點了點頭。
……
終於逃離了這是非之地的胡小鋒先去物業領了一套新的保安服,然後在宿舍內洗了個澡,就換衣服回家了。
原本想著早點回去買菜做飯的,哪知道這麼一折騰,發現也就早了二十分鍾。
不過,他出了小區以後,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跑起來,而是用一般的行走姿態沿著道路走了四百多米,然後左拐進到了一塊還沒動工的荒地裏。
本來呐,他還是準備先回家的,但剛走到小區門口,他就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所以,他臨時決定還是先把所有事辦完了再回家吧。
他來到這塊還算比較大的荒地後,也沒做什麼其他事,就是抱著雙臂靠在一根三米都不到的小樹上閉目養神。
過了差不多六分鍾,他的耳朵就遠遠的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聲音——廉價踏板車的發動機聲音。
“呼——”
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以遠遠超越踏板車的速度呼嘯而來。
胡小鋒一抬左手。
“啪!”
一根黑色的鐵頭短尾標槍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他露出了和藹的微笑,輕輕拋起標槍,同時睜開眼睛,反手抓住槍尾,稍稍用力一甩,標槍就像離弦之箭一般反射了
回去。
“卟!”
“啊——”
“嘭——”
淒厲的慘叫聲中,一輛踏板車猛地翻在了地上,車手和後麵那個年輕人的兩條小腿被一根黑色的標槍串在了一起,鮮紅的液體染滿了他們的褲腳。
他們旁邊的那些同夥明顯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個個都趕緊刹住了車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那雙在地上痛苦哀號的“連體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