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用手指指向她們說道:“你們一個是聯邦的二級精英執法官,年薪就將近四十萬,各項聯邦發放的補貼和福利更是好的嚇人。”
“一個是海運巨頭的小公主,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過著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的生活。所以,你們現在的身份和普通老百姓到底有什麼關係?你們知道普通老百姓是怎麼活的嗎?”
接著,他指著自己說道:“我才是真正的普通老百姓,從小到大的每一天都是,包括現在都是。”
駱佳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不安地神色,小聲說道:“大傻鹿,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讓…讓你感到哪裏不開心了?”
胡小鋒微笑著搖了搖頭。
譚雅則幹脆地說道:“胡小鋒,如果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就直接說出來,不用藏著掖著。”
胡小鋒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說這麼多話,就是想告訴你們真正的普通老百姓碰到你們這種情況會怎麼選。”
兩女似乎漸漸明白了點什麼,同時臉上也都露出好奇的神色,異口同聲地問道:“會怎麼選?”
胡小鋒認真地看著她們,臉上還是帶著微笑:“首先,我們不會像你們一樣拚命地計較誰對誰錯,因為現實不會給我們這麼多時間去做這件事,也沒有條件和本錢去弄清楚所謂的對錯和尊嚴。”
“我們隻會向貼近各自生活的地方妥協、妥協,再妥協……就算是發
生爭吵,也隻是為了某種妥協建立基礎而已,但肯定不是為了尊嚴和對錯。”
“所以,你們以普通老百姓為各自的假想對象而發生這樣的爭執,在我看來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感覺,老百姓不是這樣活的,你們代表的其實還是你們自己而已。”
當胡小鋒說完這句話後,譚雅和駱佳怡都陷入了思考,作為兩個高學曆者,她們知道,其實胡小鋒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所以,你們剛才的爭執還有意義嗎?”
確實,她們剛才就是站著自己的地位和高度上說那些話的,包括譚雅,其實都不是底層的老百姓。
而她們矛盾點的假想受益對象卻偏偏都是普通老百姓,所以這個矛盾的建立就顯的非常的荒謬。
其實胡小鋒說的非常的委婉,如果直眉瞪眼的來——不就是資本階級與體製官僚之間的老套路矛盾嗎,扯什麼老百姓當遮羞布啊?
駱佳怡扁了扁嘴巴,有些委屈地說道:“好了啦,我不會再想著打電話給律師了,也不要什麼道歉了,這樣總行了吧?”
譚雅則是認真地看著胡小鋒說道:“你說的很對,可能我已經習慣了執法官這個身份給我帶來的特權,而忽視了一些最本質的東西。在這一點上麵我確實是錯了。”
胡小鋒卻說道:“你們並沒有做錯什麼,這本身就是你們合法擁有的階級特權,聯邦賦予你們的,反而我認為你們兩個是
你們所在階級中對待老百姓非常善良的存在了,所以……我謝謝你們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