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官兵們撿起地上的槍和手榴彈,在所長的帶領下對著那群殘兵緊追不舍。
爆炸聲……
連串的突擊步槍聲……
高射機槍的轟鳴聲……
持續響了十分鍾,然後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四周隻剩下了那些重傷瀕死之人的哀號聲,到處都是彌漫的硝煙,空氣中飄散著比屠宰場裏還要濃鬱幾倍的血腥味。
敖魁慢慢走到五三九界碑前麵,臉色凝重地注視著對麵山坡上的密林。
現在的天色已經漸漸有些蒙蒙亮了,估摸著援軍也馬上就要到了……
影鋒,你這個臭小子……
還不趕緊回來!
敵方的陣地上,高射機槍的槍口正冒著一縷縷的煙。
胡小鋒緩緩地鬆開手中的握把,抬起踏板扳機上的右腳,站了起來。
他默默注視著那個剛剛經受過殺戮的戰場,臉上一片冷漠。
這種場景明明對他來說是第一次見到,當卻又像是早已經曆過了無數次。
記憶中的相似畫麵,有些似乎異常的清晰,有些卻又十分模糊。
那些可能曾經是錄像,也有可能是文字和照片,當在他把子彈打入對方頭顱的那一刻,就成為了活生生的記憶,永遠地鑲在他的頭腦中。
看著前方晨霧中血流成河的殘肢碎肉,這一切大都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且是第一次殺人就造成了這樣的場麵,但是他卻沒有一絲不舒服或者不適應。
他看著那些武裝份子的殘屍,露出了輕蔑地冷笑:“A p
ile of shit!(一堆狗屎!)”
然後,隨手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沾著血跡的不鏽鋼小盒子,打開後,裏麵是兩支剪好的雪茄和一個ZIPPO的打火機。
這個不鏽鋼小盒子的看來密封性很不錯,雖然外麵都是血跡,但裏麵的東西一點都沒沾到。
胡小鋒熟練地抽出一根放到嘴裏,拿起打火機像要點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右手有些顫抖。
高射機槍的後坐力果然不是一般重機槍可以比的……
他打著了打火機,微微顫抖地火焰映亮滿是血汙的臉,然後點燃了雪茄……
深深吸了一口後,他朝著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中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
黎明的晨曦下,鋒騎兵站在這個屬於緬魚國的山峰上,俯瞰著那片屍體。
而這個時候,後方的屍體堆突然稍稍動了動。
區兆山在昏迷中慢慢醒了過來,他居然沒有死。
剛才胡小鋒在做第一次掃射的時候,有一顆子彈穿過了擋在他前麵的警衛身體,打在了他的肋部。
這個老狐狸知道自己這些年積怨不少,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除了睡覺、洗澡、玩女人,他的身上都穿著一件西霸帝國出品的高檔防彈背心。
由於這顆五點五六毫米的子彈在前麵那具身體上消耗了太多動能,所以並沒有能擊穿他身上那件防彈衣,隻是讓他的肋部產生了幾近骨裂的劇烈疼痛。
而胡小鋒後麵的補槍,由於子彈不夠
,所以隻有一顆子彈穿透警衛的屍體,並打到了他胸口的防彈衣處,也沒有形成穿透。
不過這一次由於距離過近,強大的衝擊力直接讓他暈厥了過去,而他的昏迷後死人一樣的姿態也正好騙過了胡小鋒,不然裝死的話就不一定能逃得過胡小鋒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