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居然要他們出去?到底什麼東西玩這麼大?”敖魁一臉震驚。
“魔影玩的東西,有哪次小過?”王處再次拿起衛星電話,“看來我要和落海帝國的特情處打個電話了。”
胡小鋒再次從昏迷中醒過來了,隻是他的腦子現在還有點暈,同時身上布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他把腦袋靠在後麵的鐵條上,用手擦了擦還淌著血都嘴角。
已經第二十七天了。
其實從第一天進來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接受殘酷考驗的準備。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些考驗會這麼的沒有底線。
真槍實彈……惡狗撕咬……跳水羞辱……扔進狗窩……
到這些天的以多淩弱……
作為從小就沒有父親的貧苦孩子,他早已在漫長的童年中學會了忍受各種不公和歧視。
身心的痛苦從來就沒有少過。
但是,現在這種非人的折磨,已經早已超越了他的忍耐底
線。
可是,他還在忍受著。
因為,他還有母親,還有妹妹……
這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是他心中最柔軟的雲彩。
親人,是他對這個世界僅有的依戀。
隻是和我流著同樣血液的她們,才會在這個冷酷的世間毫無保留的對我張開懷抱。
在這如地獄般的二十七天內,除了昏迷,他就像野狗一樣被虐待著,折磨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特麼的訓練!
他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仿佛就像馬戲團裏的動物一樣。
可是他沒有反抗,對一切都逆來順受。
因為,有一個從小就有的夢想在一直支撐著自己。
一家人健健康康的過上安穩的日子——這個大多數普通人都能得到的東西,成了他企盼了二十幾年的夢想。
當他蜷縮在散發著惡臭的狗窩中,想到妹妹以後能健康活潑地圍著自己雀躍,而不用回到過去的衰弱蒼白,他的內心就會瞬間積蓄起力量,再次鼓起勇氣麵對明天的苦難。
親人,是他在這個冷酷的世界僅有的避風港,而在這裏唯一的溫暖,就是能在夢中看到她們。
想到這裏,胡小鋒再次閉上了眼睛。
可是,鐵籠外的腳步聲,讓他看到的是那個消瘦的中年人和麵目冷峻的敖魁。
“讓他出來吧。”王處對值班的教官說道。
教官打開鐵籠,胡小鋒自覺地爬出來,直立在王處的麵前。
王處冷漠地看著他
,一言不發。
胡小鋒感到很茫然,同時還有一絲畏懼。
大概過了十分鍾,王處突然淡淡地問道:“影鋒,我應該對你滿意嗎?”
胡小鋒一愣,然後畏畏縮縮地說道:“我……我不知道,長官。但我確實已經竭盡全力,毫無保留的去訓練了。”
“毫無保留?”王處冷冷地看著他,“你的身體可能是做到了,可是你的心從來就沒有成為影子的覺悟。”
本來還麵露迷茫的胡小鋒,臉色慢慢地蒼白了起來。
“你從踏進這裏,就一直堅守著自己是胡小鋒,從沒有改變過。”語調平靜的王處,目光卻如同尖刀一般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