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好害怕,你怎麼才來呀,嗚嗚嗚。”路珈珈抱著郝邵東語無倫次,一邊哭,一邊說。

郝邵東驟然被投懷送抱,張了張嘴,剛準備訓斥責備的話語,忽然說不出口,隻化作一聲無奈憐惜的歎息。

輕輕抱住懷裏還在顫抖的軟玉溫香,安慰地拍了拍肩膀,觸手嫩滑,軟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路珈珈哭了好一會兒,直哭得打起嗝來。

郝邵東也不擅長安慰人,隻能對著懷裏的人不斷重複,“沒事了。”“不怕了啊。”“有我在沒事的。”

哭聲漸漸止住,路珈珈這時才感到不好意思起來,她慢慢起身,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怎麼就不害臊地撲到這人懷裏了。

郝邵東懷裏一空,心裏悵然若失。也沒說什麼,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小丫頭身上。

見他不說話了,路珈珈也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慢慢站起身,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郝邵東開了門,對著等在門口的雷正朝裏麵使了個眼色。

雷正心領神會,帶著兩個人朝包間裏麵走去。

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方才被嚇狠了,雙腿到現在還有些發軟,直打晃,搖搖晃晃地跟著郝邵東,也不敢出聲讓他走慢一點。

他好像很生氣,還是不要招惹得好。

本想安安靜靜地當個小透明,卻在下樓梯的時候,腿軟地不小心跌坐在樓梯上。

鬧出的聲響引得郝邵東回頭,他還是沉默著,雖一言不發卻未見絲毫不耐煩,靜靜上前抱起路珈珈繼續下樓。

路珈珈雖然沒有見到他發脾氣,但是就是直覺他現在很生氣,大手碰到腿上的淤青,傳來鈍鈍的痛感也不敢喊痛,怕他嫌她事多矯情,丟下她這個麻煩不管,順從地靠在他懷裏。

公主抱的姿勢,讓本就狹窄的樓梯空間更加逼仄起來,郝邵東的懷抱安全平穩,沒有讓她受到一點兒磕碰。

郝邵東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有種風雨欲來的平靜。

路珈珈窩在他的懷裏,酒精的作用讓她迷迷瞪瞪,剛從危險脫離,心裏忐忑不安。

等郝邵東和路珈珈坐進車裏,雷正和兩個手下,抬著暈過去的男人,才從後門掩人耳目的出來,坐進另一輛車裏。

邁巴赫速度極快地行駛在路上,似乎彰示著主人心中的不快,密封性極好的車內安靜極了。

“東子哥,謝謝你。”路珈珈受不了無盡的沉默,小心翼翼地開口,率先打破這片靜謐。

這句話似乎引燃了郝邵東引忍許久的怒火,他猛然向右打下方向盤,一並踩下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路珈珈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擋風玻璃衝去,又被安全帶給彈回座位上。

“啊!”路珈珈在巨大的作用力下忍不住驚叫出聲,看著驟然停在路邊的車子,驚嚇過後,扭臉看向那個在暴怒邊緣的男人。

“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蠢到單獨和一個明知道對你心懷不軌的陌生男人喝酒?路珈珈!你是膽子大還是天生放蕩?”郝邵東疾言厲色的訓斥,絲毫沒有顧及一個女生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