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兩個月了,投遞的簡曆都像是石沉大海,麵過的試都好像黃柯一夢,沒有半點好消息。
池安芹洗完澡吹幹了頭發,百無聊賴地打開了電腦,點開了獼猴桃看起了更新的劇集。隻是,心裏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空虛。
隨手翻著久未點開的名為“文”的文件夾,《予君獨醉》的文檔在文件夾中不知道吃了多久的灰。
看了一眼編輯時間,四年前的今晚,池安芹嘖了一聲,點開了這個文檔,然後就是從頭開始瀏覽起這個陌生又帶著點熟悉的故事。
塵封的記憶逐漸浮現,四年前不知道為什麼沉迷虐戀BE,就有了這個虐心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翁,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原本以為是被拚湊在一起的陌生人,可實際上兩人早有際會,一場飛花令的較量,心上自此多了一人。
隻是時隔多年,紅豔喜氣的新房之中,她認出了他,他卻未能識出她。他記掛著心上那人,厭惡這樁父母強迫的婚事,揭了蓋頭便是約法三章,要她不得幹涉他半分,更有放妻書可隨時放她歸家。
她的滿心歡喜還來不及表露,就被擊潰得粉碎,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碎了。
濃烈的合巹酒,讓一向乖順的她變得大膽異常,原本該是各自安寢的下場,卻因為她的一時衝動,他突來的於心不忍,徹底將兩人的未來攪在一起。
入門喜,是許多人家都喜聞樂見的結果。夫家長輩皆是歡喜,娘家親眷亦是讚譽。
唯獨夫婦兩人心思各異,她覺得有了這個孩子也好,往後便隻顧著孩子與自己便好。他卻認為,又多了一個要禁錮他自由的存在。
總之,他們都未起過會有共同撫育這個孩子的念頭。
此後,人前她勉力維持著賢妻乖媳的體麵,人後她獨自承受著孕育所帶來的不適。
而他在父母的幾番警告下,愈發不願待著這個家,流連花叢自尋去處,便是任旁人如何說怎般勸,他仍我行我素。
直至她受氣早產誕下一女嬰,他方歸家看望他名義上的妻與女。
或許是憐她產女不易,又或是那弱小的嬰孩帶來的血脈傳承之感,讓他思量定下燕霂之名,燕與沐,是他與她的姓氏。
孩子的出生,確實短暫地軟化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但也僅是短短一個月。
在孩子的滿月宴上,他的紅顏知己不請自來,她心澀不已卻仍笑臉相迎,他不知是氣亦或是惱,未幾便攜了佳人離去,這一走兩人的關係便又至了冰點。
此後,總有這樣那般的事情發生在二人之間,讓他們隔著重重誤會,再難靠近。
直至他為了一位紅顏的逝去而酩酊大醉,女兒心疼父親,身為娘親的她便存著幾分私心,以女兒之名對他好言勸慰,卻不想被他推開摔落在那堆破碎酒壇之中。至此,她的心似乎徹底死了。
她將女兒送往了大姑姐家,而後冷靜如常地收拾行裝,在那成婚之日便得來的放妻書上落印,斷了這份姻緣,獨身一人離去...
“嘖,這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看著還有幾千字的文檔,池安芹忍不住自我吐槽。
幾年前的自己寫出來的東西,還真是糟糕,放在現在來看,她都不會去看的故事了。
池安芹微皺眉頭,粗略地掃了一眼剩下的內容,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依舊是過時的情節,隻有在看到她同以前的閨中密友招了小倌伺候的部分,才覺得有那麼點意思。
不過瞥了一眼時間,池安芹叉掉了文檔,關掉電腦,伸了個懶腰上床躺平。
“談什麼戀愛嘛~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這女主肯定不是我寫的,我才不受這冤枉氣呢!還有那男主,挺渣嘛~”
池安芹臨睡前,滿腦子還都是對這個未完結故事的吐槽,隻是最終抵不住困意來襲,逐漸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