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張誌飛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寫信。
張誌飛開頭寫道:尊敬的袁老師您好,鄙人張誌飛,燕京軋鋼廠工作,中專肆業,現在自學農學,得知您是一名農學老師,要問題需要請教。之後他就將自己遇到的不懂問題進行詢問,最後寫好聯係方式,準備明天送出去。
第二天,張誌飛在用兩個多小時,把上午的工作幹完,準備請假外出,投遞書信,被謝萬梅告知,李懷德找自己。
帶著疑惑來到李懷德的辦公室,在秘書的帶領下,來到李懷德的辦公室,對於原著中人生贏家的李廠長,他還是很好奇的,一個在特殊年代搞風搞雨的人,能夠平安著陸,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廠長,我是張誌飛,您找我?”張誌飛恭敬的問道。
李懷德看張誌飛的態度非常滿意,這是一個知道輕重的年輕人,不像一般的工人,心裏沒點數。
當下點點頭道:“坐下說話。”
張誌飛按照李懷德的吩咐,坐在了沙發上,他隻坐了半個屁股,沒敢坐實。李懷德自然也看到了,心裏更加滿意。
要是傻柱在這,估計會狠狠的批判張誌飛溜須拍馬,實際上這還真不是,這是職場最起碼的態度。
李懷德作為紅星軋鋼廠的副廠長,妥妥的副廳級,要是離開軋鋼廠,去了地方政府,哪怕降一級留用,最少也得是個縣(區)級一把手。
以他們的級別,對付一個工人或者幹部,有太多的辦法了,別說五六十年代和現在不一樣,無論什麼時候,權力都是一樣的好用。
“張誌飛,這段時間太忙,未對你們進行慰問,是軋鋼廠的失誤。”李懷德說道。
張誌飛連忙站起來,故作激動的說道:“李廠長您太客氣了,您作為一名廠長,日理萬機,還能記得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懷德笑著道:“別激動,坐下說話。易忠海等人的處理結果已經通過廣播播報了,你有什麼想法,是否滿意。”
張誌飛回答道:“滿意,我還要感謝您幫我出氣呢,田叔都給我說了,您真是一名關心下屬的好領導。”
張誌飛說這句話的用意是拉近與李懷德的關係,讓他知道自己和田啟文關係很近。田啟文是李懷德的人,自己又是田啟文的人,就相當於自己也是他的人。
李懷德果然很滿意張誌飛的說詞,點點頭道:“你滿意就好。”
說著從抽屜裏掏出一些票據,站起來遞給張誌飛,張誌飛忙站起來說道:“李廠長您這是?”
李懷德笑著道:“這是我對軍烈屬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張誌飛接過李懷德遞給自己的票據,鄭重的裝進口袋,隨後告辭離開。
“李廠長,您為何對他如此客氣?”秘書疑惑的問道。
李懷德的秘書是一位領導家的公子,他也有意栽培,因此對他解釋道:“小徐,幾張票據對我來說壓根就沒有什麼,但對他就不一樣了,他豈能不對我感激萬分。同時通過我的了解,他父親張抗戰應該和咱們拓峰書記有關係,或許能夠得到拓書記的好感也未可知。”
徐小兵問道:“萬一和拓書記沒關係呢?”
李懷德笑著說道:“這有什麼關係,說破天也就是幾張票而已,說稀罕確實稀罕,說不值錢還真不值錢。即使他和拓書記沒有關係,我慰問軍烈屬的事情一旦傳開,也能收獲保衛科和軋鋼廠工人的好感,無論怎樣,我都不吃虧。”
徐小兵這才恍然大悟,心想還是李廠長想的周到,不過廠長給張誌飛票據的事情,自己還要傳播開來。
張誌飛則是帶著疑惑離開李懷德的辦公室,他還是想不通,李懷德給自己票據的目的。
回到生產技術科後,已經快中午了,張誌飛決定下午請假送信和購買自行車,他剛才發現,李懷德所送票據中,竟然有一張自行車票和一張手表票。
盡管是個反派,但張誌飛還不得不說,這人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