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場逃亡,在逃亡的途中,我們會選擇:很多的路。而我的一生選擇了許多不能叫人回頭的路。警察此時就在門外,我想我應該選擇逃開警察。但我回顧往事一切變得那麼虛無縹緲,讓我空虛。
如果說我的一生都在走彎路,但我相信我會回到起點。我逃亡的開始是十年前的一個晚上。那時我和表哥大楊一起做板材生意。板材生意當時是很賺錢的買賣,但沒有人脈你永遠賣不出去一張。我和表哥在永和飯店跟合夥人一起商談著板材的價錢。合夥人打著油光的頭發身邊有幾位似保鏢的人。合夥人說話很大方“楊老弟,我知道年輕人創業不容易,要不你說這板材價格多少,咱就多少。”這句話讓我和表哥如何應對,如果說價高他不願意,價低我們掙不到油水。表哥給了我一個眼神。我率先說話“一張木板二十塊。”合夥人笑了笑“小夥子有膽量咱就這個價。”我和表哥心中說不出的高興,隻能用酒水壓下。
我和表哥那天晚上喝的很醉,從永和飯店出來坐在表哥父親給的汽車上。合夥人在車外說“要不,我叫人把你們送回去吧。”我醉醺醺地喊“劉總沒事,我沒醉你們也回去吧”我啟動汽車便向田野的小路駛去。田野的小路十分地寂靜。有的隻有汽車在坑窪土各顛簸聲和風劃過車窗聲。我點上了一根煙打開車窗看看昏睡的表哥。煙霧隨著劃過的風散去。我神誌變得模糊,眼前的道路變成三條四條五條。我閉上眼睛仿佛這一瞬間我就做了一個夢,夢見大把的鈔票在我眼前飄過。突然猛的我睜開眼睛一道白光出現在我眼前。我不記得當時為什麼在彎路會出現一輛白色的馬車, 隻知道“咣鐺”一聲我撞在方向盤上後便是眼前一黑。
兩輛車撞在一起,白色的轎車的車頭被撞的不成樣子。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白色的車頭已經冒出滾滾的黑煙。一旁的表哥趴在副駕駛上的前麵,頭項不斷流出鮮紅的血液。我搖搖墜墜走到白色車的麵前火焰從車中冒出灼在我的臉龐。火焰的溫度讓我清醒,我摸了摸腦門兒被玻璃劃開的傷口。我站在這裏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什麼。赤紅色的火焰在兩車之間高高升起。我連忙將表哥從車裏拉到遠處的草地,緊接著跑到白色車旁。車裏麵坐著一家三口,男人白色的襯衫被血染成紅色,副駕駛上的女人頂著大肚子被夾在座位與車頭之間,後座躺著一位穿著精致的花邊裙子的女孩我想應該是他們的女兒。
我頂著疼痛將男人和女孩分別背到草地。車頭的火勢越來越大滿天的黑煙籠罩了田地夜晚的星空。我試圖將女人從車中拉出,但車子像含著焰息的巨龍。將女人狠狠地咬往。似乎死神一定要將女人與肚子中未出生的孩子帶走。我看著一旁的車頭不斷噴湧出來的火焰不得不放棄女人走向遠處。沒有高溫火焰灼燒的草地上吹著冷風。我在遠處望著女人被火焰吞沒的場景,此刻這一場景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中,以至於現在一直內疚在心。這是第一次感到人的無力和脆弱與命運無情的安排。
坐牢是未來給我唯一的選擇,但無盡的黑暗上的路和無盡的牢獄之苦。讓我產生了第一次逃的想法我看向躺在草地上的表哥和那兩人,心最後的一片良知告訴不能逃做一名有責任的男人。逃與不逃之間相互矛盾中,突然遠處兩輛相撞的發地方發生一聲巨響,一片火光映入眼簾中讓我堅定逃的想法。我拿起表哥的手機撥出120後便向無盡黑暗的小路跑去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我知道一旦選擇便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我的心仿佛在隱隱作痛,良知不斷衝撞心髒的壁壘,但人的懦弱讓我選擇了墮落。我向田間無盡嫩綠的春田中跑去。腦中浮現出與表哥長大的場景,與家人齊聚一起的場景,以我對未來生活想象的場景:流浪、乞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