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村長家嗎？”
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他們想要的信息。
根據劉軍二人查到的消息。
幾個月前來湖中村的那幾名醫生，根本不算是醫生，頂多算個商人。他們是王氏藥業旗下的工作人員。
來湖中村說好聽一點是搞投資的，說難聽一點就是賣藥的。
他們和湖上村村長有過接觸。
項陽他們需要搞明白的是，那些人究竟和湖上村村長聊了什麼。
青囊的失蹤，還有湖上村的異狀到底和他們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
“大家分開找吧，找仔細一點。”
話音落下幾人開始翻箱倒櫃。
隨著時間過去，一行人幾乎把整棟房子翻了個底朝天。
就在眾人以為要無功而返的時候，項陽從一個隱秘的角落裏拿出了一本泛黃的冊子。
“看上去很有年頭，繁體字書寫的...”
“給我吧，我對古文有一些研究。”冷冰接過冊子，“湖女冊...”
“天命元年，忽逢大旱，湖海空，祭湖女張元畫。
天命元年，大疫肆亂，祭湖女劉清語。
天命元年，蝗蟲肆掠，祭湖女...
...
宣統三年，大寒，風寒噬人，祭湖女...
宣統三年，村中男丁稀薄，祭湖女...
...
宣統三年，窮子叩門...
...
“窮子叩門什麼意思？”
“地方話，比喻家裏比較窮...”
“......”
所有人看著湖女冊上多達幾百人的名字沉默了。
這是一本血淋淋的花名冊。
代表著封建愚昧，自私，惡毒。
他們用人命祭祀那莫須有的鬼神，企圖獲得鬼神的恩賜...
冷冰忽然想到來時遇到的那些走屍，她們應該就是曾經的湖女。
冷冰忽然有些後悔。
在湖水裏呆了那麼久，她們一定很冷吧.....
“不用自責什麼。本就是那湖底的一朵花，暴露在陽光下隻會枯萎，是你讓她們回到湖底重新綻放......”項陽說道，“看最後一頁吧。”
冷冰把湖女冊翻到了最後一頁，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
2006，6月14，村子大染怪病，祭藥神青囊，與神共祀...
“這與神共祀什麼意思？”
“不清楚。”
還有一個問題，按湖女冊上的說法。
他們祭祀的都是湖女，而青囊好像並不是湖女。
“話說，這湖女冊和我們要調查的有什麼關係？”劉軍忽然潑了一盆冷水。
兜兜轉轉，好像查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查到。
關鍵的幾個問題還是擺在麵前，無法解答。
“你們還記得那傻子說的話嗎？”項陽問。
跳神舞，湖女哭，一片一片，跳板板...
這段話應該說的是青囊被祭祀的畫麵，“也許我們可以去祭祀的地方看看。”
...
跳神崖。
一處非常險峻的地勢，與湖傍臨。
一行人打量著四周，發現一些香燭紙錢，而在那最前方是一塊巨大的石板，石板前麵就是萬丈深淵。
“石板上有大量幹涸的血。”
幾人皺眉，按湖女冊的記載，祭湖女隻需要跳神舞，把湖女捆綁，然後獻給湖神就行了。
沒有什麼放血的步驟。
可這石板上的血哪來的？
“有聲音。”站在石板上冷冰忽然說道。
“聲音？沒聽到啊？”劉軍張正義疑惑。
“站在石板上來。”
“也沒...嗯...真有聲音？”
像哭，像笑...還有一些繁雜的囈語...
“這是...逝者的哀鳴.....”
恍惚間，那淒婉的囈語似帶著眾人穿越了時空。一行人就像時間長河裏的看客，目睹這裏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