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保安男似有些猶豫。但那詭異的血字就像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逼著他不得不說。
“還有我曾經當過一個私人別墅的保安,女主人很漂亮,女主人的女兒也很漂亮.......每當家裏沒人的時候,我都會潛進去,躺在女主人的床上.......走的時候我會偷走一些內褲,襪子.......”
“死變態!”
項陽身邊的女人咬牙看著保安男,眼裏除了驚恐外,就是厭惡。
但項陽沒有說什麼,他覺得故事還有後續。
他看著那保安男欲言又止,接著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猙獰,猙獰中又夾雜著難掩的興奮,
“有一天晚上我終於忍不住,我闖了進去......最後女主人和她那十歲的女兒都被我埋在了荒郊野嶺.......\\\"
“惡魔!”
車廂裏頓時響起了幾個憤怒的聲音,
但還沒等多久他們就知道惡魔並不隻有一個。
幾乎整節車廂都是。
那是個不正常人,或許是有保安男在前,他那不高的智商也終於明白了所謂的有趣故事。
他那本是木訥的表情變得狂熱,興奮.......
“我是一名高校院長,我有錢,還有權。我利用職務之便,威逼利誘那些不懂事的女孩和我**。女孩懷了孩子就打,不打孩子我就打她,打她家人,嚴重的我就讓她消失......”
.......
“我是一名企業家,我偷稅漏稅,我為節省成本,售賣高幾率致癌藥品......\\\"
“我是一名建築工人,我嫉妒鄰居過的比我好,有一天我入室搶劫殺人。”
“我是........”
“.......”
現場猶如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個接著一個的述說自己的惡行。
項陽有些麻木了,他看到它們一臉狂熱,沒有對生命的敬畏,隻有無情的踐踏。
就是那少數的正常人中,亦有從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毫無顧忌。
原來他們中也有像那塌了臉的不正常人一樣。
好像是人,又好像不是人。
“本趟車次,善惡……”
項陽現在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所以這趟列車拉的乘客,都是善人和惡人嗎?
隻不過善人似乎很少很少。
而其他人全是罪大惡極的惡魔。
“你是不是沒‘身份證’?”身旁的女人擔憂的問。
她看到項陽手裏拿的是什麼。
“無所謂,是禍躲不過,”項陽灑脫的把身份證一丟,他本來就想死,隻不過到了這鬼地方之後有股莫名的力量吸引他。
他想了解什麼,但了解不了似乎也沒關係。
“比起擔憂自己的小命,我更好奇你有沒有做過什麼惡事。”項陽說,
畢竟對方怎麼看都不像惡人,姣好的麵容身段,還有一股賢惠溫良的氣質,妥妥的中年男人殺手。
“那可能會讓你失望。”
女人拿出了一張教師證,輪到她了。
項陽怔怔的看著對方,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是一名教師,我做過最有趣的事是......傳授我的學生知識,看著他們一點一點的成長,有一天他們能考入自己理想的大學,發自肺腑的笑.......”
場麵安靜了一會。
並沒有什麼異動,血字沒有出現,她也沒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爆頭。
她說的是真的,
教書育人就是她人生中最有趣的事!
因為說謊瞞不了那股神秘的力量,前麵已經有人用生命證實過了。
“張老師好!”項陽發自內心的喊。
“你.......”張潔擔憂的看向項陽。
“沒事,早死過一次了。”項陽坦然等待神秘力量的降臨。
【你現在真的想死嗎?告訴祂--屠夫】
項陽瞳孔一縮,是那個剛開始就出現的聲音。他本以為是自己幻聽,沒想到再次出現了。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明,並說出最有趣的故事。
詭異血字出現,項陽皺了下眉說道,“屠夫……”
——屠夫……
張潔緊張的看著血字,她生怕下一秒旁邊那年輕的腦袋就會炸成血霧。
但奇怪的是,那神秘的力量似乎放過了他。
為什麼?
“小子挺幸運的啊,不過你夠囂張的,我都不敢說自己是屠夫……”
對座的強壯男人看著他,陰狠的舔了一下嘴角。
項陽沒有理對方,
因為,
真正的遊戲似乎……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