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昱珩沒再來找過月姝瑤,但是綰綰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若有若無,讓她很不安。
今日表演結束後,祿雲坊也打烊了,大家也都回房歇息。沒等鸞兒睡下,她就催用靈力使她昏睡過去。
她又一次來到廚房,從這裏去往密室,比胡烈的房間更加安全,也不引人注意。
看到廚房內無人,她又環顧四周確認,然後走到一處櫥櫃前,打開門鑽了進去。昱珩見綰綰進了廚房,也悄悄跟了進來,見空無一人,他就在原地守候。
不一會兒,綰綰就出來了,當她看見昱珩時,驚慌失措地將手中的東西掉落,珠釵,玉鐲散落在地上,那驚恐的眼神仿佛一隻遇到獵人的兔子。
“你怎麼在這裏?”昱珩問道。
“我……”
見綰綰支支吾吾半天,他直接走到櫥櫃前一探究竟,向裏麵看去,是一條黑漆漆的通道,深不見底。
“求求你,別告訴別人好麼?”綰綰用著近乎卑微的語氣懇求著他。
他看著她慌亂可憐的神色,不忍再逼問她,隻是問出來心中的疑惑,“你之前可曾見過我?”
“不曾見過。”她低著頭堅定地回答。
“那是個雪夜。”昱珩不死心地繼續說著。
她猛然抬起頭,驚詫的神色一閃而過,沒想到昱珩竟認出她了。
“你是巷子裏的那個男人?”綰綰柔聲發出自己的疑問。
“真得是你,是你,是你救了我。”昱珩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激動地抓住她的肩膀。
綰綰一副受驚的小白兔模樣,又加上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頓時讓昱珩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了,深感歉意地鬆開了手。
“那你怎麼在這,密道又怎麼回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證,為了讓綰綰相信,還豎起三根手指準備發誓。
綰綰握住他的手,“那天的黑衣人是祿雲坊的護衛,我是逃走又被他們抓回來的。至於密道是我偶然發現的,這條密道直通城外,所以我將值錢的首飾,每日拿出一點藏在這裏,已備有一日可以逃走。”
“是不是他們派你來監視我的,你能不能不要告發我,我再也不敢了,如果被副坊主知道,我就死定了。”
“我……”
昱珩在石彪手下的日子雖不久,但是深知這些人的秉性。他本不想告訴她,可又不忍心騙她。
“是石彪派我來跟著你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你隻管安心在坊中。”
昱珩安撫著綰綰,想著找到鮫人,就帶著她和姝月離開,對她會醫術,和前後性格的反差並未存疑。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阿珩。”
“阿碧,你且先回去,這裏我來收拾。”
綰綰一遍一遍地說著謝謝,又不斷轉頭看他,在得到他堅定的回應後,轉身離去。
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這幾日她早已發現昱珩在偷偷監視她,這招請君入甕,也隻是讓他自己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