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咖啡杯遞給葉笙，“厚乳拿鐵，你喜歡的。”
葉笙低頭小聲說：“學長，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咖啡了。”
何予收回手，點點頭，“走吧，我送你上去。”
葉笙的教室在二樓，何予則在三層。
分別前，何予拿出手機，“可以加你的微信嗎？”
葉笙鼓起勇氣說：“不可以。”
何予倒也不氣餒，接著問：“可以約你吃午飯嗎？”
葉笙搖搖頭。
“晚飯呢？”
葉笙還是搖頭。搶在何予開口前，她說：“學長，你連我不喜歡咖啡都不知道，你根本不了解現在的我，你喜歡的隻是從前的葉笙，現在的我你不會喜歡的。算了吧，學長。”
她聽到何予說：“我喜歡的是葉笙，不管是什麼時候的葉笙，是怎樣的葉笙，我都喜歡。”
她抬起頭來，對上何予含著笑意的眼眸，他說：“可以給我一個了解你的機會嗎？”
葉笙心跳如擂，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葉笙！”葉笙聽到這個聲音，鬆了口氣。
林南書手裏拿了兩份早飯，遞給葉笙一份，“不進去在這兒幹什麼？”
他看了看何予，“你朋友？”
葉笙還沒說話，何予很自然地說：“我在追她。”
葉笙：“......”
林南書習以為常地點點頭，“要追我們家小師妹，先去領號碼牌排隊吧。”
葉笙趕緊說：“師兄你別亂說啊。”
林南書莫名其妙道：“排隊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怎麼我......”
葉笙打斷他，“就你話多！”她推著他向教室走，還不忘留一句“學長再見”。
何予在她身後說：“葉笙，我能插個隊嗎？”
葉笙不敢回頭看他，臉紅透了。
兩人進了教室，關上門，何予再也掩蓋不住臉上的疲憊。他捏捏山根，長呼一口氣，拿著那杯咖啡上樓了。
葉笙其實趴在門上偷看他，看到他一臉疲倦，又想起他一夜沒睡。
他怎麼讓自己這麼累啊。
林南書手裏拿了個豆沙包，坐在桌子上，好奇地問：“他到底誰啊？”
葉笙悶悶地說：“高中同校的學長。”
林南書“哼”了一聲，“我看不止吧？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葉笙拿起他帶來的牛奶喝了一口，垂下眼簾說：“喜不喜歡的，我又配不上他。”
林南書挑眉道：“葉笙，這可不像你啊。”
葉笙看著自己的左手，“南書師兄，你會喜歡一個左手殘廢，全身上下還都是難看的傷疤，腦子還不好的女生嗎？”
林南書驚詫道：“他不知道？”
葉笙“嗯”了一聲，“高中時候我還沒殘呢。”她低聲說：“他知道的話就不會喜歡我了。”
林南書吃完包子，拍拍手，說：“葉笙，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他要是真心喜歡你，不會在乎這些的。要是擱你嫂子身上，我得心疼死。”
葉笙歎口氣，“算了，還是先準備準備等下上課吧。”
林南書沒再追問，收拾了垃圾出門丟掉，回來之後和她一起整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