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回複完消息,向晚照例要睡個午覺,但是向母說保姆劉媽下午就來了,也不知道幾點。
她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等著阿姨來。
最新的新聞熱點推送出現在屏幕上:《遠方的客棧》付修和滄月甜蜜互喂……
向晚沒點開,略微煩躁地坐起來,去桌子上倒了杯冷水,喝完更氣了。
自己有著恩愛女友,還跑過來強吻她這個前女友?下頭男!!
她在客廳裏轉了一圈又一圈,扔了三個雞蛋,四瓶牛奶,隨後看到窗邊從外頭伸出來的綠植,翻箱倒櫃找了把剪刀,剛打開門,門口就站了一個人。
是劉媽。
三年不見,劉媽的眼角多出了好幾道皺紋,皮膚也變的黑黃,唯獨眼神裏還帶著慈愛,她一手握著行李箱,一手拎著兩個包,見到向晚拿著剪刀,問:
“小晚,你要去做什麼?怎麼拿個剪刀?”
向晚一看到是劉媽,把剪刀往旁邊一扔,高興地跳起來抱住劉媽:“劉媽,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劉媽笑嗬嗬的,她微彎了下腰,把手裏的包放到腳邊,才一隻手撫上向晚的背:“我也很想小姐和夫人。”
劉媽是農村家庭,年輕的時候就在城市裏做保姆,為人憨厚老實,做事也勤快,手腳利落,在向晚四歲的時候來到向家,深的向母的喜愛。
三年前,向家搬遷到英國,剛巧劉媽的兒媳也生了孩子,讓她回去陪坐月子,就這樣分了別,向晚和向母都舍不得劉媽,近二十年的相處時光,早就像一家人了,奈何人各有誌。
如今劉媽又回來了,向晚本來心裏的煩悶被衝的煙消雲散,抱著撒了好一會兒嬌才作罷。
這小洋房已經三年沒人住了,早就落了好些灰,向晚回來隻是找小時工簡單打掃了一下,劉媽一進來,板凳還沒坐熱就開始收拾,向晚百無聊賴,抱著沙發上的繡枕坐到院子裏的吊椅上。
劉媽忙活了一個小時,從房子裏走出來,手裏還帶著橡膠手套,拿著一個垃圾袋扔到院子裏的大垃圾桶裏,然後問向晚:“小晚,二樓的偏房裏很多藍色鬱金香,全都幹枯了,你還要不要?”
鬱金香?
向晚想起來了,她喜歡‘五’,跟付修談戀愛,每個月逢到帶五的日期,都會買一支鬱金香,起初她想直接送給付修,但是哪有女孩子總是給男朋友送花的?
室友都叫她矜持一點,愛滿則溢,保持新鮮感,慢慢來,她才把買來的花都放到臥室的偏房,兩年,花堆滿了大半個房間。
起初她還饒有興致地把鬱金香風幹,或者做成標本,後來因為懶直接擺爛了。
向晚拉回思緒,神色淡淡:“都扔了吧。”
分手都三年了,留著有什麼用呢?早該扔了。
劉媽瞧著她失落的模樣,也知道這花有著特別的含義,要是扔了怪可惜的,“要不我挑一些風幹比較好的留著吧?”
向晚搖搖頭:“不用了,都扔了吧,什麼標本和放在展示櫃裏的都拿出來扔了吧!”
見到向晚這麼決絕,劉媽也不好說什麼,那一屋子的鬱金香,有近一半是被細心風好的,即使花褪了色,那皺皺巴巴的痕跡也彰顯著之前的愛意。
到了晚上,宋格在訂了市裏數一數二的飯館慶祝向晚通過麵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