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光穿過窗,落在熟睡的少女臉上。
向晚掙紮著起來,眼都沒睜開,赤著腳下去把窗簾給拉上,還沒重新進被窩,就被電話鈴聲吵的停下腳步。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跌回被窩,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倦意,接了電話:“誰啊?大早起來有什麼事嗎?”
“小晚,回國這兩天過得怎麼樣?也不見你給我和你爸打個電話。”
向母在電話那頭很是關心。
“沒事媽,我跟朋友喝酒去了,忘了跟你和爸報平安了。”
向母聽到她語氣裏的困倦,忍不住嘮叨起來,“昨晚上是不是喝多了?聽你這語氣還沒睡好,女孩子家的,少喝點酒。”
遠在國外,有什麼事不能及時回來,向母隻能口頭提醒提醒。
“知道了媽,你代我向爸問安,沒什麼事先掛了,我時差還沒倒過來,快困死了。”
向晚說完,眼皮沉沉地下墜,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你別忘了去拜訪你方姨……”
向母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手機那頭傳來向晚均勻的呼吸聲,隻好就此作罷掛了電話。
向父帶著眼鏡,拿著報紙走過來,看到向母滿麵愁容,問道:“怎麼了?小晚這兩天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我們不管她了,她玩瘋了,又跟朋友去喝酒,我話還沒說完呢,賴床又睡著了。”
向母一臉不省心,重要的事她還沒說呢。
“年輕人嘛,愛玩不是很正常,你就別瞎操心了。”
“可是,我還沒說讓她去拜訪方玨”
向母為了向晚,這兩年沒少給她張羅對象,中國式父母,一旦孩子到了結婚的年紀 就開始瘋狂操心孩子的終身大事,盡管向晚一再強調她不著急。
她在國內的老朋友方玨,兒子和向晚一樣大,說不定見個麵能湊成一對呢。
“你呀,就是太心急了,她才二十六歲,結婚什麼的太早了。”
向父比較開明,終身大事從未催過向晚。
“好了,別說了,一提這些我就煩心,你趕緊把公司的事務處理處理,爭取年底我們也能回國。”
向母起身,嘮嘮叨叨地回房間內,留下向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話題不是她自己提的嗎?
向晚沒睡多久,又一個電話打來,她睜開眼,徹底崩潰了,接了電話,語氣半死不活:“喂,哪位?有什麼事?”
“怎麼一大早就喪裏喪氣的,趕緊出來,昨兒姐妹不勝酒力,本來想給你接風洗塵,沒想到先給姐妹自己洗醉了!”
打電話的是向晚的閨蜜——宋格,兩人高中兼大學同學,情誼深厚,按向晚的原話,就是說一個娘生的,也不過分。
宋格語氣有些兒得意:“姐妹特地搞了兩張票,帶你去參加《金色視圖》,今天可是總決賽!”
金色視圖,國內前五的攝影大賽,很多知名的攝影師、不知名的攝影師都會參加,獎杯含金量高,圈裏普遍認證。
“真的?宋格,我愛死你了!”
向晚徹底清醒了,她大三的時候,突然對攝影感興趣,開始瘋狂學習攝像知識,畢業後去了英國聖丁美院進修,但因為拍攝理念不同,她發現還是喜歡國內的攝像風格,於是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