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就把這句話說了出去。
尼利厄斯倒也沒在意雌蟲說話的語氣,反而他還更習慣這種交談方式。
平等的交談。
喝了口飲料,有些玩笑的說著:“那你就當我瘋了吧。”
米安達聽到他這麼說,馬上就倒回了椅背,心裏有些堵塞,又是這句話。
隨後又坐了起來,雙手放在桌上,“我說真的,部隊超級苦,你要是缺錢了找我就好了!”
看著雌蟲一臉認真的模樣,尼利厄斯隻是淡笑著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一會兒就能說清楚的,吃飯吧。”
說完就拿起筷子,認認真真的吃飯了。
米安達看著麵前的蟲,欲言又止,看著雄蟲認真幹飯的模樣,深吸一口氣。算了,隨他吧。
捏起筷子,也開始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此時,隻剩下碗筷碰撞的悶聲。
再然後就是尼利厄斯放下碗筷和米安達告別了。
“我走了,下次我請你吃。”
米安達聞言也隻是點點頭,衝著雄蟲揮揮手,沒有說話。
尼利厄斯見到雌蟲的回應後,才轉身離開。
等回到酒店時,就看到小蟲子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澹。”
“哥哥,你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都錯覺,怎麼感覺那小蟲子看見自己回來後的眼神都亮了幾分?
“嗯,回來了,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過得很開心!”
“那真棒!”尼利厄斯誇讚著,伸手揉了揉小蟲子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麼,揉著這小蟲子的頭,感覺還挺上癮的。
“晚上吃了嗎?”
“吃了!吃的是哥哥買的營養劑!”安澹似乎有些討好的湊過去了一些。
“那就好。”
說罷,就起身去了浴室,他今天屬實有些累,想早些睡。
脫掉上衣後,發現營養劑還揣褲兜裏,看著扔在一旁的上衣,思索了一下,最終選擇光著膀子,把營養劑放在客廳裏,才回去繼續洗澡。
安澹看著光著上身的哥哥,心中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牽扯。
奇怪,明明自己之前也看過許多光著膀子的大漢,怎麼這次看見哥哥就感覺這麼奇怪...
安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最終選擇回到房間睡覺,其實他早就洗漱完了,一直坐在客廳就是為了等哥哥回來。
或許等得就是哥哥對自己的關心吧...
尼利厄斯洗漱完出來後,見客廳沒有蟲,猜著小蟲子大概率是去睡覺了。
就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回自己那個房間睡了。
臨睡前還不忘定鬧鍾。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新兵到隊的那天。
尼利厄斯給領頭說了一聲後就來到了工地。本來那小蟲子還想請假陪著自己一起來的,但被自己拒絕了。
小事情,沒必要。
不過,自己攔得住安澹但攔不住米安達。
自從那天給米安達說了後,今天就跑到這裏來和自己“偶遇”了。
一路上,可以說不下八次勸自己別去了。
但尼利厄斯同意嗎?不同意啊!他之前就是靠打仗生存下去的。可以說他對於打仗還有一種喜愛。
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拿下那麼多的戰功。
到了門口,米安達才止住腳步,他不能進去了。
尼利厄斯對他揮了揮手,笑道:“下次見麵,我請你吃飯!”
聽到這麼一句,米安達有些繃不住的點頭,又迅速的轉身,眼淚飛快的滑了下來。
回想著雄蟲剛才那樂嗬樣兒,米安達心裏就止不住的疼,那隻傻雄蟲肯定不知道部隊裏多苦,即便尼利厄斯和他非親非故,
但站在朋友的角度來看,也心痛啊!
不過...對於尼利厄斯來說可就不是了!
“簡單!”
“簡單!”
“太簡單了!”
尼利厄斯忍不住張狂起來,惹得周圍的蟲對他十分膜拜。
“哇塞!大佬!”
“哇噢!剛才那個怎麼做到的!”
“哇靠!哥們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牛啊!哥們是軍雌後代嗎?”
真不是尼利厄斯想裝,是實在太簡單了,對比自己以前的訓練來說。
“我之前在工地打小工,至於是不是軍雌後代...也算是吧。”
對於自己算不算軍雌後代,他還真說不出來,自己雄父是軍雄,但自己雌父卻是賣寶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