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的他都快要死了!

好在,不遠處就是建築工地了,抬手看了看時間。

“呼,現在走過去,還來得及。”

說著,也逐漸放慢了腳步,勻速行進著,順便緩和了呼吸。

或許太累了,走的時候有分神,腳下不知被什麼被絆住了,連忙回過神,垂眸看著底下的東西。

好像是...一條腿?

不會吧?把腿上的雜物移開,這是誰家的蟲崽啊!

伸手摸了摸地上蟲的脖頸處,還有氣!

心下一驚,急忙將蟲撈起來,自己要是見死不救,那不就成惡蟲了!

這蟲送去哪裏呢?現在看樣子是被凍暈了,也不能找到他的家蟲。不救?那這蟲必死。,。。送醫院?可現在距離八點隻有十分鍾左右了...

思考片刻,打橫抱將蟲抱起來,將蟲送去了附近的小診所。

很慶幸,隻是單純的凍暈了,沒什麼大病,打一針就行。

可他沒錢,找了自己身上一圈,最後選擇把光腦抵押在診所。

“光腦我抵在這裏,一天內就將錢給你。”

“可以抵押,但先說好,你要是不給咋辦?”

診所老板是個老蟲了,帶著無框眼鏡,布滿褶皺的臉上閃爍著對金錢的渴望。

“沒有給,這個光腦就是你的。”

尼利厄斯不假思索的回應。

老蟲沒有回他,隻是堆起笑臉,衝著他擺擺手。

這倒是讓他有些不理解,“這是?”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我給這蟲崽子打針。”說罷,又補充了句,“技術不能外露。”

這點倒是能理解,配合的點點頭,就離開了診所房間,站在門口。

“好了,進來吧。”

老醫生的速度很快,尼利厄斯感覺自己都才站一會兒,就可以進去了。

看見躺在病床上的蟲雖然依然昏迷著,但明顯,臉上逐漸紅潤起來了。看來這老蟲還是有點技術的。

“哎,都說了沒什麼大問題,隻是這崽有點營養不良,光腦買這麼好,還是給崽吃點好的吧。”

聽著老醫生的教訓,尼利厄斯雖然和這蟲崽沒什麼瓜葛,但依然沒有反駁老醫生的話,隻是默默的聽著。

在心中感慨這蟲真可憐。

“那個...能讓他先在你這裏待著嗎?我還有點事。”

他還是得去工地!不去上班就沒有錢,沒有錢,自己光腦就拿不回來了!

“可以是可以,就是啊,我這裏隨便留蟲的話...”

老醫生雖然說得很隱晦,但尼利厄斯還是迅速的反應過來。

不就是要錢嗎?!給就是了!

雙眼緊閉了一下,暗自咬牙,“您在針劑上加個百分之五吧,算是托管費。”

“哈哈哈,小夥子挺上道!放心吧!在我這裏放著,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尼利厄斯這才放心離開。

臨走前,看了眼時間:七點五十八。

兩分鍾!或許….還來得及!

撒開腿,不顧及其他,快速的朝著工地走跑去。

“呼——哥們,多少點了?”尼利厄斯喘著粗氣,一手叉腰,一手搭在一隻蟲的肩上。

“正好八點,咋了?”

還好還好, 趕上了。

“沒咋,問一下。”隨意的回了一句,就插著腰前往自己的工作位置了。

留下那隻蟲不明所以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這小兄弟啥意思啊?

尼利厄斯找到帶自己的蟲後,就跟著他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堆滿了鋼材。

“這堆,你送一樓去,這堆你送二樓….”

那隻蟲看著光腦上的記錄,滔滔不絕的說著,尼 利厄斯感到一陣頭大!原來普通蟲民們過得也不容易,這麼個工作,又費身體又費腦,這麼多要送,還不能送錯!

哎…壓力山大…

“聽明白沒啊,卷毛!”

領班的蟲說完後,見身後的蟲一副神遊天際的模樣,氣得遭不住,伸出手就在尼利厄斯的胳膊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這麼一整,尼利厄斯迅速回神,連忙應和:“聽明白了,你放心。”

“我看你聽明白個屁!”聽他這麼說,領班呸了一口,惡狠狠的繼續說著,“昨天是看你長得壯實,又是個卷毛,才把你招進來的!別中看不中用!拿去,這個是鋼材分發位置表,可別給我看錯了!”

聽到他這麼說,尼利厄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至於自己的這個頭發….在這裏卷毛似乎象征著有福?又或者是性能力強?

昨天找工作時,就有蟲誇讚自己的頭發,甚至有蟲想和自己試試雌雌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