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循沒有回答,反問:“夫人覺得這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不對勁?”夫人臉上的表情是茫然的。
方循看了外麵一眼,又收回的了視線:“太安靜了。”
夫人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匆匆起身木椅滑出了刺耳的聲音,行至窗邊,伸手推了推沒有反應,目光移向了門的方向。
在她想要去門那裏的時候,南嘉看出來了她的想法:“我試過了,門打不開。”
“為什麼?”
“這裏和外麵現在算是被隔離開了,因為你沒有及時出現在你應該呆的地方,外麵現在應該有了另一個你,在代替你走劇本了,所以我們出不去。”
“要等到什麼時候?”夫人的眼睛裏有著痛苦之意,她不想再拖下去了,自從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之所以還能以現在的樣子存在於此,都是踩在那些孩子到屍骨上麵的時候,她的內心無時無刻都杵在煎熬當中。
方循看著夫人眼裏的痛苦,沒有說什麼隻是垂下眼簾,擺弄著那塊拚圖,半響:“那隻能看你了。”
“看我?”夫人喃喃著重複了一遍。
“我們隻是這個地方的過客,你不一樣,這裏是依托著你存在的。”
“依托著我,那我應該做什麼?”
沒有人說話,是的,如果真的是依托著她存在的那應該是她想什麼就是什麼。
夫人微閉雙眼,在心裏想著……
快了,方循看著漸漸的滲透進來的月光,端起了桌上已經放涼了的茶水,潑出去。
本來清澈的茶水在潑出去,落到地上的時候,竟然發出來了什麼東西被腐蝕掉的聲音,聽著就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南嘉本來就大的眼睛被驚嚇到了瞪的更大了,嘴巴也不自覺的張開。
連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茶杯,發現還是滿滿當當的一整杯,沒有減少。
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在他發呆的時候把水給喝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月半漸漸的被日光一點點代替。
日光一點點照亮了夫人蒼白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南嘉的錯覺,他總覺的夫人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南嘉把目光投向方循,就看見他在盯著一個方知看,是門口的位置。
方循在夫人臉上剛開始有變化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並沒有意外。
在日光剛剛落下的時候,他就把目光移向了門口,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起身伸手推開了門,門吱呀一聲,開了。
外麵的景象變了,沒有過多停留,抬腿徑直往前走去。
夫人看著他們往外麵走,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嘴角上揚露出了些許奇異的笑容。
南嘉緊跟其後,沒有回頭。
一路上倆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等離那個房間遠了過後。
南嘉的語氣有些奇怪:“那位不會以為它表現的很好吧?”沒有指名道姓。
“這裏不止隻有我們來過,它還在。”方循伸出了戴著黑色露指手套的手拉了拉兜帽。
就在他離開了那間房間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變了,就像是不知道是誰的存在,覺得還是這一身衣服適合他。
摸了摸兜裏的東西,還在。
沒再說什麼,隻是心裏又記了一筆。
“也就是說那些人死了,我們是它的下一個目標?”南嘉的聲音帶上了些許不確定。
方循沒有回答。
停在了一座熟悉的房門口。
“這是那座祠堂?不是被毀了嗎?”南嘉的眼裏是掩藏不住的錯愕。
看著南嘉不像是作假的神色,方循緩緩的扣出了一個問號,人格分裂?
“重置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砸的南嘉清澈的眼睛裏冒出來了無數個小星星。
充斥瞞了所謂當代大學生清澈的愚蠢感。
不過大學生清澈的愚蠢感是什麼?方循平淡的眼睛裏閃現出了些困惑,被帽子掩蓋住沒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