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收拾好的丁一催促這他們兩個:“快走了,今天晚上我要與六班內個王八羔子再戰三百回合,不把打的懷疑人生你丁哥哥就不姓丁。”像是即將要征戰沙場的少年將軍,不過他的戰場是王者峽穀。
珞珈也站起了身,“走吧。”
再看蔣文旭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在翻找什麼。
丁一罵他:“我操,蔣文旭,你磨蹭個什麼?”
蔣文旭還是低著頭:“你倆先走吧,我再找找。”
兩人看他還是不急,就先走了。
班長祝文竹抱著一摞書,走到蔣文旭旁邊。
祝文竹看著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雖說還是年少,他卻比同齡人多了一分儒雅氣,活像一個從古代穿越過來的教書先生。
開口問他:“在找什麼?”
蔣文旭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撓了撓耳朵:“沒什麼,你書多嗎?要不要我幫你。”
祝文竹勾起嘴角說道:“來吧。”
蔣文旭站起身,兩人差不多高,雖說祝文竹看起來稍低一點,但並沒有比蔣文旭羸弱,說著跟上去,兩個人三兩下就都搬過來了。
祝文竹跟他道了聲謝,兩個人也一齊下了樓回家了。
蔣文旭沒什麼城府,心裏的想法都寫在臉上。
猶豫了半天終於在出教學樓門口問出了口,“哎,班長,你為什麼不坐第一排啊?”
祝文竹聞言停了一下,隨後很正經的說道:“老師說不要總坐一個地方”
“啊?”蔣文旭聽著自己想了好幾節課的答案,“不是,這麼聽老師話的嘛?”
看著祝文竹很確定的看著他,他也隻好點點頭,“噢,是這樣啊”
祝文竹看著他別別扭扭的樣子,嘴角止不住的笑,“這家夥,說什麼信什麼”
珞珈和丁一打打鬧鬧的下了樓,丁一不時的玩弄一下珞珈的頭發,珞珈也不慣著他“別搞,發型都被你弄亂了。”
“對啦,你說班長坐在蔣文旭旁邊他不會不高興吧,看他今天下午都沒說過幾句話”
“應該沒有吧,其實班長人也挺好的,上次我兩遲到,班長都沒說什麼”丁一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
珞珈點了點頭,肯定道:“嗯”
到門口兩人道了別後,便各自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珞珈邊走邊看向四周,沒有淩希晨的身影。
“他肯定早回家了,從家到學校的路也沒多繞,肯定能記住。”珞珈稍稍有些低落。
他埋下頭邊走邊踢著路邊的石子,“不知道他現在到家了嘛,應該還沒有,初三下課也才不到十五分鍾,不過應該也快了。”
“今天早上為什麼突然發脾氣,昨天晚上又為什麼不說再見,淩希晨真是沒禮貌”珞珈嘴裏嘟囔著。
越想越氣索性用最大的力氣踢那塊石子,石子與路麵接觸的聲音清脆響亮,珞珈的目光緊跟它。
珞珈看著石子與白色的運動鞋碰在一起,看著踢到人了,有些慌張的抬起頭。“對……”
對不起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便對上淩希晨那顆清澈的眸子,少年背倚著牆,像是在等人。
淩希晨輕輕的說了一句:“沒關係。”也沒有抱怨珞珈怎麼才放學。
要是往常淩希晨早發脾氣了,可這次他心裏虛呀。
珞珈剛才對他的憤怒仿佛隨著風走了,剩下了淩希晨在等他一起放學回家的驚訝。
珞珈走向他,明知故問道:“你在等我?”
淩希晨半挑著眉:“不然呢?”
珞珈輕笑了一聲,隨後說道“走吧”
路上兩個人還是不說話,不過珞珈感受得到淩希晨不時的看自己一眼,自己看過去,他有慌忙的移開,明顯有什麼話想說。
珞珈忍著笑,當沒看到,就是不開口說話,想看看淩希晨能憋到什麼時候。
路邊的灌木不像學校的快趕上人了,隻有珞珈臀部往下那麼長。
珞珈走在裏側,看著這些灌木身上,從春天到入冬,它們都是綠油油的,可如果你看的夠仔細,就會發現它們的顏色不是統一的。
也就是說有不斷的新芽在冒出,與生長正旺和已經衰老的顏色分為三種不同的層次,走翡翠的青綠到綠茶的濃厚。
“路旁的植物”大多數人都這樣稱呼他們,最多知道那是灌木,鮮少人知道它的名字叫“薩瓦母貞”,屬於女貞的一種。
人的眼睛一生不知能看多少事物,他們隻記住想記住的,隻了解想了解的,憑誰也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