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跌跌撞撞的回到屋子,躺在茅草上,腦子裏全是前世的一幕幕。
月光透過茅屋頂上的縫隙照在地上,秦儀看了會兒月光,想著那個身影,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秦儀睜開眼,一起身便看到床前跪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男孩兒穿著不知是從哪裏撿來的破爛麻衣,頭發用草繩簡單紮了起來,麵露菜色,嘴唇幹裂,正用手捧著兩個窩頭,用一雙大眼睛欣喜的看著秦儀。
“老師,您起來了,吃點東西吧。”也許是跪了太久了,少年的聲音有些發顫。
正在這時,他的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男孩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見此情景,秦儀下了床,歎了口氣,接過了一個窩頭。
“我會教你識字,但是先別叫我老師,這一個窩頭就當你交的學費了,另一個你自己拿著吧。”
秦儀自是也比較了解老師對於孩子的重要性。可自己現在隻是無根浮萍,又如何擔此重任?況且他還需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街上偶遇的那位女子身上.....
時間尚早,秦儀在外邊折了一截柳枝,稍微清理了一口腔。然後開始繞著營地跑起了步。隻是一圈沒跑完便頭腦發昏,隻好作罷。
回到草屋,李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行人便結伴朝著內城走去。
有傳言說一碗酒客棧老板是是位女子,放在古代可算是奇聞一樁了。
鋪子不大,正上方懸著紅門匾,上書“一碗酒”,字體顯得有些秀氣。左上方斜掛一麵旗子,上麵寫著大大的酒字。門左右是一副對聯,上聯:東不管,西不管,酒館。下聯:苦也罷,樂也罷,喝吧。
秦怡站在門口,倒是提起了幾分興趣。
進入酒館,正對麵便是櫃台,櫃台後有一個架子,上麵擺滿了酒壇。左右廳堂裏擺放了桌凳,供客人吃飯。緊挨著櫃台左側是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右側則是一個窗口,供傳菜所用。
跟管事打了招呼,商量了一下。李虎給帶著秦儀到後邊收拾了下,又取了一套小廝的衣服給他換上,就帶著大家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
因為大學裏一直勤工儉學,秦儀對此倒是沒有什麼不適,隻是還未到飯點,這種機械式的重複性工作又比較無聊。秦儀邊幹著,邊思考了起來。
“街上遇到的那位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她,俺理說不該有這麼巧的事兒。但是萬一真的像我一樣發生了哪些奇事兒呢?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也該弄清楚啊!”
“從衣著和言辭上來看,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可是自己人生地不熟,沒錢沒權,沒人,拿什麼去打探消息呢?還是想辦法先賺錢吧!”
“玻璃?不行,難度太高了!況且現在這時局你把玻璃搞出來,那跟頭頂和氏璧在大街上閑逛有什麼區別?”
“高度酒?先不說成本如何,就是有錢也買不來糧食啊,如果沒記錯的話紅薯玉米大概是在萬曆年間才傳入中國,現在的糧食連吃都不夠吃的,哪來多餘的給你釀酒。”
“香水?沒酒精搞不出來啊。。”
漸漸的,他似乎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