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幾分鍾,馮驍慢慢醒轉了過來,他拎起槍看向旁邊的左思思和曲洛,這兩人沒有了知覺。馮驍猛地拉開自己倒著的車門,拿起對講機:
“02 02,我是01,聽到請回答!”
如此的重複了幾句,他才接受了通訊被中斷的事實。正在這時,左思思和曲洛緩緩醒來,兩人意識還很迷離,爬出車窗之後坐在旁邊的草坪旁愣神。馮驍拎著槍走了過來,
“你就是前天襲擊研究所的人吧?曲教授被你們帶到哪去了?”
馮驍說著拿槍指著左思思。
“不錯,是我幹的。你要想救曲教授的命最好放了我,如果我出什麼意外,曲唐也絕對活不成。”左思思定了定神,感覺意識已經恢複了,接著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沈曉楠和毛可新在我手裏,這兩個人如果出了意外誰也擔待不起。”
聽著左思思帶著威脅的語氣,馮驍不由得有點生氣,不過沒關係,反正現在她落在了自己的手裏,稍一審問不怕她不肯說。左思思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小心的說道:
“不過,我不能被你抓住。作為交換,我可以把曲教授交給你。”聽到這話馮驍眼前一亮,他的任務就是營救曲教授,至於說沈曉楠和毛可新,他其實並不清楚曲唐的實驗過程,自然也覺得他們不可能比曲唐重要。
“隻要你把曲教授交給我,我保你平安。”
“那是自然,我一定會交給你的,不過,你現在就要跟我來,一個人,不能帶你的人。”馮驍應了聲可以,看來左思思並不清楚自己和部隊失聯了,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他攙起曲洛,扶了一下地上的罐子,也不清楚是什麼,問道:
“曲先生你沒事吧?”
曲洛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驚訝,隻是呆呆地捧著罐子,仿佛周圍的一切與自己無關。
“車先放在這。跟我來。”左思思指揮著兩人跟著她摸著夜色走向不遠處的一處村莊。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暗了下來,村裏稀稀疏疏的有幾株燈光,村子後麵有個小山,祠堂就建在山上。左思思引著他們朝祠堂走去,馮驍則是警惕的把手放在腰間,不停地左右張望著,時不時的還驚起幾聲狗叫。
三人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到了祠堂裏。隻見這個院子甚是寬闊,雖然各處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盛香火的鼎裏卻是稀稀疏疏的似乎昭示著村子人丁已經不旺。難道曲教授被他們關在了這裏?馮驍狐疑的走進廳堂裏。
左思思示意曲洛將手裏的罐子放在供桌上,轉頭對馮驍道:
“曲教授就在這裏。”
馮驍微一愣神,順著左思思手指的方向看到那個罐子。
“曲教授死了!?是你們幹的?”馮驍熟練地掏出槍指向左思思。
“他死了,這是事實。不過,你不用拿槍指著我,是你們的人幹的?”
“什麼意思?我們的人怎麼會殺了曲教授?”對於左思思這種轉移火力栽贓陷害的行徑,馮驍有點氣的顫抖。
“前天晚上,我們剛準備把曲唐放進車裏,有人在背後開了槍。十分精準,一擊斃命,是專業的狙擊手。我想你們已經檢測過血跡了,也應該對現場做過血跡痕跡的模擬實驗,你應該知道我有沒有撒謊。如果是我開的槍,血跡根本不會那樣飛濺,而且,我費了那麼多力量搶出曲教授,根本沒有理由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