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陽軒小攤前的人群紛紛看向這位公子,聽他說著這奇怪的話,什麼不是安康的康,而是皮卞齊康的康字,人群中有識字的互相交流著這兩個字不是一個字嘛,有不識字的就直愣愣的看著他。
等到那公子走到人群前,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達到某種效果,他走的速度比較慢,不,他肯定是為了達到某種效果的,因為他在說完那目前隻有陽軒理解的話之後,走過來的一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走到人群前才繼續開口。而此時,陽軒已經悠閑的坐在桌子前轉硬幣了。
話說那公子走到人群前,向思柳行了一禮,然後右手指著陽軒豎起來的木板向大家,主要是向思柳解釋道,“難道大家沒有發現這位少年木板上所寫的字正是百家姓嘛?”然後又向陽軒行了一禮,繼續說道:“雖然有些姓用了諧音或者相近的字來替代,不過,我想在下所猜測的是對的。不知少年可否承認?”
陽軒大大方方的請公子落座,什麼貴公子啊,明明是自己的搖錢樹嘛,然後彬彬有禮,有樣學樣的也向公子行了一禮:“呃,在下承認,但不知道,即使我在木板上寫的是百家姓,又和我能判斷出大家選的是哪個字有什麼關係呢。”
本以為公子是來拆穿陽軒騙局的,但看著他倆慢吞吞的動作,還在這相互行禮作揖,讓人群愈發浮躁,公子卻不慌不忙,“如果少年同意,我願意與你比試一局。”
“願意,願意。”陽軒正巴不得這位公子加入呢,“不過,我們前邊都下好注了,您這中途加入。”陽軒決定坐地起價,“恐怕,得交十文錢。”陽軒認為自己已經是獅子大開口了,畢竟他逐漸了解到了現在的物價,一兩銀子一千文,兩文錢就能買到一斤大米。(注:未經考據,純屬胡諏,以後盡量按這個標準來,不過也不能保證。)但古代生產薄弱,糧食價格比較貴,並不是現在一般大米每斤兩三塊錢。
但那公子果然是貴公子,毫不在意,從繡有金絲的錢包裏摸出了一塊碎銀子,那走在街上專幫人剪銀子,稱銀子的老頭摸著稱就走了過來,公子擺了擺手,將那塊碎銀子擺在桌上,引得人群目光隨著銀子擺動。
公子輕笑了一聲,一擺手,說無妨。自己無意參加已經做成的賭局,所以,如果陽軒贏了自己,這塊碎銀子都將會是陽軒的。陽軒的目光都盯直了,不斷的推測這塊碎銀子大概要值多少文錢,看起來得有四五百文的樣子,那自己豈不是發了。
陽軒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對於接下來公子所說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全部嗯嗯嗯的答應了,本來站在人群中思柳看了陽軒這個模樣,搖著頭也去茶攤坐了,那站在人群左邊的,押了陽軒贏得人本來以為公子會把這銀子作為押注,後來又聽說隻給陽軒,正兀自歎息,一種既想讓陽軒贏,又嫉妒陽軒贏太多的心情油然而生,也不斷催促著二人別再墨跡了。
公子便踱步到木板前,開始挪動木板,陽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不知道答應了什麼,忙轉過身去看,隻見公子忙活了一陣,然後向大家解釋道:“我自然不相信這位少年有看穿人心的特異功能,所以,我認為他隻是憑著自己的記憶力記住了百家姓,如今我改變順序,便是將他原有的記憶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