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化了個醜妝,將扶桑一行人也改頭換麵一番,安然坐在馬車中駛離了京城。遠離了淩家,連空氣都變得自由了許多。
茶寶感慨道:“真好啊,還好咱娘親下了決心遠離那個虎狼窩。”
對此扶桑也很欣慰:“大悲大痛後,方能大徹大悟。對了,之前安排的沒問題吧?”
“放心吧,主兒,係統出品,保質保量,童叟無欺。”
扶桑點頭,自從猜出柳氏的想法,她就幹脆隱藏幕後助其一臂之力。萬事俱備,臨走之前點一把火,願那對豺狼夫婦不死不休才好。
另一頭,淩家卻因著喜事變喪事,亂作一團。
淩方序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他接受不了柳氏慘死的事,非要親自去現場一探究竟,勢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淩虎跟在一旁。瞧著腳下的懸崖峭壁,一顆石子下去,根本聽不見響動。
“二爺,您看,要不咱還是回去吧。”這萬丈深淵的,鐵人落下去也得散架子。
淩方序站了足足有一刻鍾,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淩虎,回去。”
淩虎沒想到二爺這麼快就想通了,直到他聽見下一句:“回去之後你找幾個練家子,等下下去尋人,哪怕、哪怕…也要找。”
淩方序哽咽著,有的話卡在嗓眼兒裏,怎麼也說不出口。
懸崖底下是一片湍急的河流,幾人剛好在岸邊找到了“柳氏、扶桑及隨從”和“馬兒”七零八落的屍體。
淩方序麵如死灰地看了一眼已經摔得麵目全非的“柳氏”,將找到的屍體運了回去,命令淩虎報了官府,並希望仵作好生查驗一番。
這一查,便發現柳氏體內竟然吸入了特效的迷魂藥,常人嗅入一點,立即頭腦昏眩,身軟如泥,非要經過十二個時辰,才能醒轉。
這款迷魂藥同胡氏托義兄尋的蒙山山匪,用的是一種迷藥。
蒙山因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山匪祖先原是因為前朝末帝昏庸無道,活不下去了,才落草為寇。最後發現靠山吃山,竟也活了下來,而且子孫後代綿延不息。
以前他們受祖先影響,隻劫為富不仁的富戶和貪官汙吏,如今,有一些見財起意的,竟也逐漸幹起了收過路費的勾當,更有甚者竟開始殺人越貨。
扶桑一行人確實在山路上遇到了那夥人。隻是提前準備好在商城兌了積分,讓那群大漢看不見她們罷了。
扶桑本不想理會,在知曉他們準備如何將人劫獲後賣掉、分贓,再把柳氏搶回寨中之時,扶桑便在他們身上下了跳舞草,讓他們兩兩對著日夜不停地跳舞,直到累死。
剛好受不了了便可以順著懸崖跳下去給自己一個痛快,扶桑越想越覺得自己善解人意。為此還自我感慨道:
“難怪我能在星係活得那麼長時間,還不是因為我人好心善又體貼。”
茶寶肥胖的嘴角一抽,心裏腹誹著:俗話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嘛!
柳氏路過的時候還在納悶,怎的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如此做派,真是怪哉。
最終,淩方序順藤摸瓜查到了胡氏這裏。
淩方序陰沉著臉闖進胡氏的院子裏,脫口罵道:“毒婦!”
胡氏哼著曲兒,穿著花紅柳綠的衣服打扮著自己,仿佛剛看到淩方序一般:“呦,稀客啊。臘梅,趕緊去給二爺弄一杯他最愛的蘭花茶去。”
沒等臘梅回應,胡氏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怎個忘了,二爺許久不來,我這屋子裏剩的那些早就給扔了,畢竟我可不喜歡那股子怪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