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夏說著往事,眸中有萬種思緒糾纏,“關於外麵的那場婚禮,我有一個猜測。”
她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當時通過血脈感應看到了姐姐自戕的場景,但我感覺到,她有一絲殘念未曾消失,或許,她就在外麵。記住,所見所聞也許並非真實,一切小心。”
“心”字剛剛落下,蘇荷眼前就黑了下來,再次清明已是在座位上了。
此刻,偌大的園子裏隻有她一人。
一個身著大紅衣裝的人陡然出現在她麵前,是蕪夏。
“你想做什麼?”
“姐姐認識我呀?怎的就如此問呢?”聲音嬌嬌的,無端帶了媚感。
“你不是蕪夏。”蘇荷語氣淡淡的說。
麵前的女人朝她拋了個媚眼,“姐姐說什麼呢?這地界,可就隻有我一個蕪夏。”
蘇荷回了她一個媚眼,不知道從哪搜羅來一把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是嗎?”對這種人就要以毒攻毒,以油膩克油膩。
蕪夏一下子拍開了扇子,臉上露出幾分嫌惡,但瞬間就變為了正常,“當然,人家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哦。”
“稍等,我有個同伴怎麼辦?”
“你說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帥哥?你別擔心嘛,下一個就是他咯。”蕪夏笑得很是燦爛。
這個蕪夏說的內容與前麵那個說的不能說是一模一樣,簡直是毫無關係。
據她所說,他們兩姐妹與母親的關係很是親近,大長老身為她們的老師,也待她們極好。
而蕪歡與裴修的事,他們雖然不讚同,但也沒有製止,裴宅之所以被血洗,是因為她們父親的仇人找上了門。
蕪夏最後衝蘇荷柔柔一笑,聲音放緩了下來,“至於你們離開這的辦法,當然是,殺了我姐姐。”
隨後便揮了揮袖子,把蘇荷送走了。
秦扶華的身形逐漸出現在她旁邊,雙目緊閉,應該是在蕪夏那經受頭腦風暴。而劉刀他們,現在不知去向。
告非,這些人以為自己長了張嘴,就可以胡亂叭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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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秦扶華醒來,劉刀他們也沒有回來,蘇荷正蹙著眉想著事情。
“呦呦,你怎麼看?”秦扶華一副沒有受到頭腦風暴傷害的樣子,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她那個蕪夏一號隨便取的名字。
“我坐著看,小貓咪。”蘇荷選擇把天聊嘎。
秦扶華扯了扯嘴角,沒繼續提那個名字,“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要麼其中一個蕪夏是真的,要麼……”
“要麼兩個都是假的。”蘇荷接上了他的話。
“為什麼不能兩個都是真的呢?”秦扶華饒有興味的繼續道。
“兩個完全不同經曆的人,卻是一個人,除非兩個人是平行時空的人,要不然就是有一個人在說謊。而平行時空這件事,我問過係統,答案是否定的。”
秦扶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再開口。事實上,他也不能再開口了。
新郎和新娘已經往園子中來了,令人稀奇的是,新娘穿著新郎的衣服,新郎蓋著紅蓋頭,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動作僵硬且笨拙,整個人瘦削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