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你今天看上去好漂亮呀,是化妝了嗎?”
林舒涵微微一笑,粉嫩如花瓣般的嘴唇悄然綻放,看上去美極了。
“對呀,我媽媽教我化的,她說女孩子就要好好打扮自己呀。”
還比劃身上穿的碎花裙,得意道:“好看嗎,這裙子是我自己搭配的。”
淺綠色的碎花裙,覆蓋一層白紗,夢幻朦朧又美好,把許惜黎這些披著麻袋校服的人秒成渣渣。
“好看,特別好看。”姚瑤誇張鼓掌,“大美女啊。”小眼神興致勃勃地看著林舒涵,想和她深入探討美容小妙招。
“那……”
許惜黎麵不改色,其實早就豎著耳朵聽,力求不放過每個字眼。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如枝頭初綻的蓓蕾,真是愛美愛悄的時候。
隻是老師、家長壓得太緊,製住了她們的天性,不是所有家長都叫林舒涵家長。
但隻要有機會,誰不是蠢蠢欲動。
“你們要聊多久,還走不走了,不走別擋道。”
後麵的同學不耐煩地打斷女孩子們的談話,許惜黎回眸一笑,笑容甜美輕軟如剛出爐的棉花糖,暖烘烘的香甜氣。
看到後麵的那張臉,齊劉海,瓜子臉,臉上的厭惡也和從前一模一樣。
許惜黎嘴角的笑容凝滯,隨即笑得更甜美了,粘稠得可以拉絲,夾著嗓子,極盡溫柔之色。
“不好意思,同學,我們馬上走。”
對方眉頭緊蹙,許惜黎這個笑成功惡心到她了。
一口惡氣卡在喉嚨,咄咄逼人道:“你們有沒有公德心,沒看大家都堵在這裏嗎,說說說,你們是有什麼國家大事要說。”
還不解氣地拍了桌子,教室聲音雜亂無章,顧忌老師在場,她發脾氣沒有以往那樣震撼全場。
許惜黎老無語了,她們是聊天了,但也隻是一小會兒吧,你急著去投胎呀。
“我們馬上走。”
拽著姚瑤就要走,馬上就要考試了,不要和這個人起衝突,影響發揮。
姚瑤甩開許惜黎的手直接懟道:“你急著去投胎嗎?後麵的同學都不催,就你催。”
見到惜黎就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我的姐們是你能欺負的。
要不是惜黎懶得搭理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姚瑤替她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許惜黎心裏別提多熨帖了,她早看這家夥不順眼了。
陳佳毫不講究“對呀,我就是要去投胎,你們擋我道了。”
姚瑤立刻把桌子挪開做了個請的手勢在。
“來,這邊請,您呐,一路走好,需要我給你燒點冥幣嗎?”
林舒涵有點懵,小小的爭執吵成這樣不利於班級和諧,以前當班幹部的老毛病犯了,出來和稀泥。
“同學,不好意思,是我們聊得太投入,沒顧及到後麵的同學,真是對不起。”
本就是件小事,同學之間,她以為道個歉就能解決。
陳佳眼眸怒火中燒,看到旁邊的許惜黎,回顧往昔中中,真是越想越氣,她挑燈夜戰,本以為會甩許惜黎幾十條街,可是冤家真的路窄。
她聽不進任何人的話,隻想把心中惡氣發泄,直接一腳踹上了姚瑤的桌子。
“嘶……”許惜黎發出壓抑的吸氣聲,好痛好痛,她的手指剛好卡在兩張桌子之間,陳佳那一腳,夾得她手指黑紫。
十指連心不是說著玩的,許惜黎疼得心尖都顫抖。
眼淚沒打轉就流了下來。
精疲力盡的班主任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都想扶額。
“你們這是幹什麼。”
“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道,對視一眼後又嫌棄地撇開頭。
私人恩怨私下結,算是她們為數不多的默契,當初也是因為這個成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