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安急紅了臉,一跺腳就要衝出去找二人理論,咚的一聲撞上了門上的禁錮,被彈了回去。
正在氣頭上的徐懷安怒氣更盛,捂著額頭退後幾步,身上靈力爆發,說著就要強行破了這禁錮。
楊知遠嚇了一跳,急忙闖進去按住她,一把把人按在梳妝台的椅子上,拿開她的手,輕輕替她揉著發紅的額頭。
“懷安別生氣,我還有事求他們呢,我沒事的,別生氣。”
徐懷安瞪了他一眼,眼圈逐漸紅了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不想待在這。”
瞧著她眼中逐漸泛起的淚光楊知遠固然心軟,可也沒有辦法,楊智睿還在等著他,花玖不待見他自然知道,但也隻能受著,除了徐懷安沒人敢對這位爺發脾氣。
這幾天也確實是委屈了徐懷安,無緣無故被綁到這,她定然是委屈極了。
“對不起懷安,我沒用,沒能力替你出氣,什麼都做不了,讓你受氣了,最遲三天,三天後不管是與否我都帶你回去好不好?”
徐懷安靜靜地瞧了他一眼,壓住了淚水,沒再說話,起身鑽回了被子裏。
被無視的楊知遠尷尬地推了推眼鏡,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睡地板也比睡室外要好點吧。
“你不建議的話,與我一起睡吧。”
床上的徐懷安已經裹著被子滾到了最裏側,挨著牆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
“啊,不建議的,你不建議就好。”
似乎是沒想到能這麼順路,楊知遠略有驚訝,但也沒有拒絕,畢竟他也不是多麼想睡地板。
關了燈輕輕躺下,與徐懷安背對背,拿了最厚的外套蓋在身上,安靜下來後的氛圍落針可聞,呼吸聲也不再是秘密。
楊知遠盡可能地保持著穩定的呼吸,心髒不知道怎麼,緊張得跳個不停,明明昨晚都沒這麼激動過。
反觀徐懷安那邊,什麼聲響都沒有,安靜得不像話。
過了許久,她那邊依舊沒有動靜,楊知遠的情緒也始終平複不下來,因為他知道,徐懷安肯定也是沒睡著。
直到困意來襲,背後靠近了一團暖意,楊知遠這才鬆了口氣,輕輕轉身,隔著被子抱著人往裏挪了挪,拿了枕頭擱在兩人中間,以防又被擠下床。
做好一切,這才扯了被子給自己蓋上,安心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楊知遠就醒了,習慣性起床第一件事先看手機,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李修楠給他發的數十條道歉短信。
“嗚嗚嗚X﹏X,對不起對不起,知遠哥,爺他不讓我理你,還威脅我,說要把我綁起來,對不起>人<。”
“知遠哥,原諒我,求求了求求了( ´•̥̥̥ω•̥̥̥` )”
“知遠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生氣了,都怪我,我錯了,原諒我吧。”
“遠哥……”
……
巴拉巴拉好多條,全是李修楠發的道歉和哭哭求求表情,楊知遠劃了半天才到底,好笑地歎了口氣,敲擊鍵盤打了幾個字回複。
“沒事,我沒怪你。”
……
徐懷安這次沒能睡到中午,太陽剛照進窗戶灑進屋內楊知遠就把她叫醒了,忙前忙後,像個奶媽一樣,伺候著還不想睜眼的徐懷安洗漱用餐。
在人還沒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就已經被他塞進了車裏,結果暈車藥一吃,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這樣,真的沒事嗎?”
坐在一旁的李修楠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從早上開始就沒完全睜開眼睛就有合上了的徐懷安,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這麼毫無防備的嗎?
坐在副駕駛的花玖也不由得投來視線,斜著眼偷瞄,瞧見徐懷安居然真的歪靠在楊知遠睡著了。
並且一早上都沒有看他一眼,他可是從昨晚開始到現在都沒主動找她,她居然一點感知都沒有,頓時心裏不是滋味,有些生氣地撇過頭抱著手讓司機出發。
楊知遠隻是笑著搖搖頭,沒做什麼回答,默默給徐懷安係上安全帶,扶著她的腦袋看了看,似乎還沒有睡著,眉頭皺得死死的,眼睛緊閉,全然一副不想動的樣子。
還是不太能適應嗎?
車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徐懷安將近睡了三個小時才被楊知遠叫醒。
“懷安,來喝點水,一會兒要步行上山,多喝點,我背你上去。”
擰開瓶蓋送到嘴邊,徐懷安還沒完全睜開眼就已經喝到了水,迷迷糊糊地扶住礦泉水瓶,甘甜的液體滾過舌尖,帶著絲絲冰涼劃過喉嚨,叫醒了沉睡的器官。
喝過水,揉揉眼,總算是清醒些了。
一抬頭才發現就隻有她自己一人還在車上,楊知遠站在車門邊守著她,其他兩人就在身後等著。
徐懷安急忙從車上下來,有些發懵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哪啊…